来,青桥宗弟子俱说不知,不过白掌门当日恰巧亦在场,听其言此人却像是曲长治。”

张衍一挑眉,道:“此人竟还一直躲在神屋山中?倒也胆大。”

楚牧然拱手道:“得亏府主嘱咐设立禁阵,否则此僚恐还一直在我神屋山中藏匿下去。”

张衍略作思忖,道:“此人能藏身山中,蟒部之人未必不可,不定还会设法出手搅扰,这些时日你等出行,当要多加小心了。”

楚牧然顿时紧凛,道:“小弟记下了。”

北摩海界,盘昌岛。

青衣修士走出阁门,踱步来至拱台之上,举目看去,对面苍翠青山之中,矗有一座巍峨宫阙,碧瓦映空,曦光浮流,金涂银装,明珠大帘,十六重楼阁满植松竹奇花,簇簇耸拥,一泓溪流顺阶而下,远观若丹阁流翠,虹绣霞织,极近奢华。

他十余年来,皆是在外奔波,这些时日回至岛上,才有闲暇饱览山中美景。

前几月虽有潮涡来袭,可蟒部早有所备,加之罗梦泽出手镇压,岛中百年修葺而起的宫观非但未有多少损毁,比起他前次离去时,还又增设了不少。

半个时辰之后,他正要回至阁中,忽见对面有一道流光自对面楼中飞起,往此处飞来,片刻后,落下一名腰细如柳的冶艳女子,万福为礼道:“十七老爷,族长请你过去说话。”

青衣修士多日来就等着罗江羽召见,因而也不多问,只道:“前面引路。”

两人各起遁光往那宫阙中去,不多时来至正殿,那女子往旁侧退去,示意青衣修士往里去。

他稍稍整了整衣冠,便往里踏入,到得殿内,就见族长罗江羽坐于正位,下首除了那位族兄罗东川外,还有几名白发白须的族老在那里闭目养神。

罗江羽虽是族长,可在亲族面前并无架子,先是出声招呼他坐下,而后言道:“数日前十七弟报上来那事后,为兄觉得兹事体大,一人无法做主,是以请得几位叔伯前来,也可集思广益。”

这时一名族老慢悠悠站起,道:“我等皆已老朽,族中琐事尚可打理,外事族长自拿主意就好。”

罗江羽微笑道:“五叔过谦了,小侄坐上此位后,每日无不战战兢兢,唯恐行差踏错,正要几位长辈在旁指正。”

那名族老呵呵一笑,拱了拱手,又坐了下去。

罗江羽看向青衣修士,道:“十七弟,那人可确如你信中所言,是那溟沧张衍?”

青衣修士道:“小弟先前是自韩王客那里得知此事,后来唯恐出差,故而又曾命人前去查验,对照相貌下来,确实此人无疑。”

罗江羽皱起眉头,道:“我族要谋取神屋山,可有此人在,倒有些关碍。”

座下罗东川大声道:“眼下只张衍一人来此,又不是溟沧派在前,大兄何须忌惮。”

罗江羽摇头道:“非是如此简单,此人身份特殊,轻易动他不得。”

东胜洲上大小势力,多多少少都有五大派有所勾连,而蟒部在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