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路途不靖, 是以借了大巍云阙下来, 不妨随为夫上得云阙同行。”

言惜月听他称呼,俏脸微红,垂首下来,低低嗯了一声,起柔荑在他手上一搭。

韩佐成紧紧握住,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言惜月不解望来,他笑了笑,道:“恩师临行赐我两座星枢飞宫,我思忖下来,你我夫妻乃是一体,有一座便就够了,还有一座不妨留给阿弟。”

言惜月美眸亮起,欣喜道:“夫君真是有心了。”

言晓阳哼了一声,却是不想领这个请,只是被那名美妇在背后一推,只好生硬道:“谢过韩道友了。”

韩佐成笑道:“阿弟何必客气,日后都是一家。”

言晓阳心里骂道:“谁与你是一家。”

昭幽天池之内,此刻宾客云集,各家交好之人都是送来贺礼,不过韩佐成毕竟只是张衍弟子,是以登门之人除却一些小宗门尊长亲至外,大多都属后辈。

其中有一青衫修士眼神乱闪,转了一圈后,便到了僻静处,点了一根短香,随后默默念祷,待那香头焚尽,他把白灰吸入腹中,不留一点痕迹,又不动声色回了正殿之中。

张衍坐在小壶镜前,把此人方才一举一动皆是看在眼中,他有首座印信在,稍稍一辨,就认出了这人身份,似这等魔宗眼线,他方才已是瞧见了三人,皆是出自师徒门下,世家弟子倒是一个未见。

不过他对此并不意外,师徒门下弟子来源复杂,有从九城之中出身,亦有自山外收来的,而世家聚族而居,多是血亲一脉,外人很难混入进来。

镜灵在旁道:“老爷,可要小的施禁拘拿?”

张衍笑道:“不必,这三人留着尚有用处,别去轻易惊动。”

昭幽天池之外,两名魔宗弟子也是远远观望。那老道摸着胡须道:“方才安插在溟沧派中的同门传书过来,刘雁依、魏子宏二人皆在,看来是你我多虑了,当不会有什么大事。”

黑袍道人疑心极重,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沉声道:“道兄还是不必先下定论,只要喜宴未撤,我等就清闲不得,还有十大弟子另几人也需留意,只我手下人手不够,照看不过来,道兄可有办法?”

老道言撇他一眼,却不言语。

黑袍道人语重心长道:“道兄可不要大意啊,要是张衍故意设宴,把我等目光吸引在此处,另去做什么布置。若是因此折了你我门中弟子,那可是罪责不浅。”

老道暗笑他疑神疑鬼,不过想起门中酷刑,他也胆寒,想了想,最终还是道:“道兄却是令我为难了,不过可此事确是不能大意,贫道来想法子吧。”

同一时刻,彭誉舟已是穿过守名宫下海眼魔穴,到了地表上。举目一扫。见有两个人影早在那里等候,便冷声道:“你们两个可是张师弟弟子么?”

却听其中一人道:“彭师侄,你可是来晚了。”

彭誉舟听得这称呼,先是一怒。再是目露疑惑之色。随即想起什么般盯了过去。待看清对方样貌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