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统摄诸派对敌魔宗之时,对小门小宗也还算客气,故而受邀之人,大半都是欣然应邀。

数千里外,言惜月、言晓阳各乘灵禽,正往此处而来。

碧羽轩因韩佐成之故,与蓬远派也算交好,故也在相请之列。不过韩佐成被唤去看守天青殿,故不曾来得。

两人正飞遁之时,对面远远飞来一头鹞鹰,上面坐有一个少年模样的修士,正是出门四处游历的方心岸,上回他再是出来时,却是寻不得元景清下落,只好回山修行,这次听闻太昊与蓬远又有斗法,想及上回未曾如愿,是以又出来观战。

言晓阳见他座下是一只鹞鹰,不难认出其是南华派弟子,不过见他只是一个玄光修士,撇过一眼后,就收回目光,并未怎么在意。

反而方心岸见了他坐下飞鹰之后,却是眼前一亮,凑了上来,拱手一礼,道:“这位真人,你这铁翅鹰毛羽如缎,好生威武,不知可否将它给了晚辈?晚辈愿拿珍宝来换。”

倒也不是南华门中无有这等禽鸟,只是但凡可与化丹甚或元婴修士一斗的灵禽奇兽,黄羽公皆不给他驭使,诸多同门知此事后更不敢给他乘坐,而这却不碍他从别处想办法,见得这鹰神骏异常,心忖要是拿了过来,天下何处去不得?便连化丹修士也是不惧,故而有些眼热。

言晓阳不欲与他一般见识,挥袖道:“我这灵禽养得如何,又与你这小辈何干?速速退开,勿来扰我。”

说着,一拂袖,起一阵狂风,将其连人带坐骑一同卷飞了出去。

言惜月蹙眉道:“阿弟,不过一个后辈,看去还是南华派弟子,你又何必这般?惹来他师长怕是不好。”

言晓阳哼了一声,道:“若不是南华派,我还不与其计较,阿姐莫非忘了上回之事?还敢来问我讨要铁翅玄鹰,若不是我看他修为不高,非要好生教训他一顿不可。”

方心岸被一阵风送出去数十里外,好不容易才稳下身形,却也是头昏脑涨,尽管心下恼怒,可方才二人皆是元婴修士,他也无可奈何。这时却听背后传来一声,“方师弟,下回切记莫要这般莽撞了。”

方心岸转头一看,见是一个中年文士,正坐于一头白鹤背上,不觉道:“胡师兄,你怎来了?”不待对方回答,他恍然道:“是恩师让你看着我对不对?”

中年文士不答,显是默认。

方心岸抱怨道:“师兄看小弟受人欺负,也不相助一把?”

中年文士道:“那人是碧羽轩修士,虽本来是我南华下宗,可两人俱是修道数百年的元婴真人,也算是你的前辈,冒冒然上去招呼不说。还向人索要坐骑,换做是为兄,也要好生教训你一顿。”

方心岸非但未曾气恼,反是笑嘻嘻道:“有师兄既然在此,不知可否帮小弟一个忙。”

中年文士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方心岸道:“听师兄言,那碧羽轩乃是我南华下宗。可方才那人那般欺负小弟,难道不是扫我南华脸面?小弟也不求别事,只想请师兄出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