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收拾一下情绪,再抬头时,笑吟吟的不见悲伤,忙说:“快请太子哥哥进来。”

太子怎么来了,别到时候把我赶走,那就完犊子了,裱裱恨死我了..........许七安有些想骂娘。

锦衣华服的太子殿下大步而入,最先注意到的不是临安,而是许七安,这就像漂亮女人最先注意的永远是比自己更漂亮的同性。

太子现在也有这种感觉。

虽然身为储君,身份高贵,自身血统优异,皮相极佳,但和这位庶吉士相比,就有点泯然众人。

尤其他今天穿着天青色华服,贵气傲气半点不输自己,而精气神则胜自己许多。

“许大人也在啊。”

太子面带微笑,转头就把那点小不快抛弃,只是有点诧异,他不记得胞妹和许新年有什么交集。

正好,他是许七安的堂弟,我先把他拉拢到阵营里,届时,许七安还能不买我的账?

太子当即入座,热切的与许新年展开交谈。

闲谈之后,太子不经意般的把话题带到朝堂之事,笑道:

“打眼了,打眼了,原以为王党这次要伤筋动骨,没想到事后竟有反转,袁雄被降为右督察御史,兵部侍郎秦元道气的卧病在床..........”

他开了个头,然后看着许七安,期待他能顺着话题说下去。

喜欢指点江山,点评朝堂之事,是年轻官员的通病。尤其是初出茅庐的新科进士。

许七安笑容平淡,随口敷衍:“朝堂之争,波诡云谲,发生什么样的反转都有可能。”

临安百无聊赖的听着,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但这里是韶音宫,身为主人,她得陪席,自行离场丢下“客人”是很失礼的事。

看来还是有戒心..........太子目光一闪,不再打机锋,开门见山道:

“本宫听说,王党之所以能集结群臣,顺利过关,全是许大人的功劳。”

裱裱猛的扭头,直勾勾的盯着许七安。

太子殿下真是王牌捧哏...........许七安瞄了一眼临安,不动声色的回应:“并非我的功劳,是我大哥的功劳。”

果然,临安听了他的话,呼吸猛的急促一下:“许大人,你说什么?什么叫都是你大哥的功劳,前,前阵子的朝堂争斗,许,许宁宴他也有参与?”

太子接过话题,说道:

“临安,你还不知道吧,据说曹国公生前留下过一些密信,上面写着他这些年贪赃枉法,私吞贡品等罪行,哪些人与他合谋,哪些人参与其中,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许七安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些罪证,正是因为这些罪证,王党才能度过这次危机。为兄说的这些都是机密,临安千万不要外传。”

临安身子微微前倾,她目光紧紧盯着许七安,一眨不眨,语气急促:

“狗........许宁宴为何要帮王党?”

她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