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县衙众人指明了方向。

王捕头笑道:“大家过奖了。”

朱县令嗤笑一声:“说说, 谁教你的。”

王捕头略一沉思, 按下了揽功的心思,如实道:“快手许七安。”

快手不是直播平台,许七安也不是主播,快手是快班胥吏的称呼,也叫捕快。

许七安....朱县令率先反应过来:“是他啊。”

朱县令和许平志喝过几次酒,有几分交情,前些年许平志花了二十两白银,替侄儿要了快手这个肥差。

在大奉朝,吏员的职位,是可以传给儿子的。

稳如老狗的金饭碗。

“是他就没错了。”朱县令笑了。

徐主簿目光一闪,想到了牵连许家的税银案,立刻问:“您这话怎么说?”

王捕头亦侧耳倾听。

朱县令笑了笑:“税银被劫案闹的满城风雨,许家首当其冲,本该被问责,你们可知为何许家能脱罪?”

王捕头当即道:“听说是御刀卫的许大人协助办案有功,圣上宽容,免了他的罪过。”

这是他刚才听许七安说的。

徐主簿瞄了眼朱县令的神色,试探道:“此案有什么内幕不成。”

税银失踪案的详情,徐主簿的段位还接触不到,但朱县令是长乐县的父母官,虽说在京城这种权贵云集之地,只是个弟弟。

但背后没靠山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

朱县令嗤了一声:“许平志只是个粗鄙武夫,此案他不过是个替罪羊....”忽然顿住,似是不想透露过多,转而道:“真正让许家翻身的不是他。”

“是谁!”王捕头下意识的问。

徐主簿心里闪过了答案,等着朱县令的后续。

“是许七安,是他解开了税银案的真相,此事有记在卷宗上,本官一位同年就在京兆府当差。”朱县令道:“子代父过,父债子偿,他虽是个侄儿,但道理是一样的。”

徐主簿倒抽一口凉气:“案发后,许七安应该关在府衙大牢,他是怎么做到的。”

朱县令沉吟道:“我本来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想明白了。”

徐主簿同样想到了,难以置信:“仅凭卷宗?!”

仅凭卷宗....王捕头脑子都懵了,这类官场秘闻倒是偶尔能听头顶的三位官老爷说起。

他难以置信的是税银被劫案是许七安从中发挥了巨大的能量,解救了许家。

王捕头心说,这不对啊,没道理啊。

当初这小子初来乍到,性格憨实倔强,只会闷头做事,是真正的愣头青。

这么个愣头青,怎么转眼间就断案如神了。

......

王捕头领了牌票返回休息室时,许七安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昨晚乱七八糟的事儿想了太多,三更以后才睡。

旁人伸手去推许七安,王捕头立刻拦住,压低声音:“让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