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十十年五月十日,甘肃永昌牧羊川,在直海到西边火工际的大道上,举目望去全是红色,身穿红色军服,背着步枪,举着浴火凤凰红色军旗的大明陆军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以认为单位,排成三列迅向前走去。在他们的旁边,则是一辆接着一辆的马车,有的满载满了粮食弹药,有的则整齐坐着两排同样的士兵。在旁边的空地里。则是一队队的骑兵,举旗策马而过。他们掀起的黄色尘土漂浮在道边的树林上。像是给这密密麻麻的树林带上了一条黄色的飘带。

在大道的这一边,则相隔一段距离摆着数个带盖的木桶,周围还站着几个人,时不时有士兵报告请示后跑出队伍,来到这跟前,递出自己的军用水壶。站着的人连忙掀开木盖,用竹筒给士兵空了的水壶灌满水。士兵接过之后,敬了一个礼。迅跑步,追上自己的队伍。

在一处高地上,几个人或站或坐。他们有的拉着二胡,有的打着快板。有的敲着小鼓,然后有女兵模样的人在那里扬声高唱着:“正月里花灯满街市,哥哥报名参军把国报,一送送到村外三里头,嘱咐哥哥安心把兵当,为国为家奋勇把敌杀,一纸报功喜了妹的心

这歌虽然并不慷慨激昂,反而显得儿女情长,但是对与正在行进的士兵们来说却是另一种鼓励。男儿在世,当立功建业。这不仅可以换取生前名,也能让亲人和心上人为之骄傲。

“陛下,这歌似乎有点酸气。不够豪迈慷慨。”在一处山包上。策马而立的傅友德倾听了一会对旁边的刘浩然言道。

“我的二哥,你的要求也太高了。我们的士兵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你以为只要吼上几句热血沸腾的各歌,他们就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了。在长期的战争中,光靠所谓的热血是坚持不下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还没跟敌军接战。搞得那么热血沸腾干什么?”

“陛下,臣觉得你也老了许多。”傅友德突然很正经地说道。

“嘿,二哥,想不到你还开起我的玩笑来了。”刘浩然不由哑然笑道,傅友德这是在说他年纪大了。嘴也碎了,看上去傅友德心情很好。他这么一开玩笑让刘浩然觉得回到了定远起军时的情况,当年他们四个结义兄弟也是这般意气风,情深无间,但是自从自己屁股下联宝座越坐越高之后。这种兄弟之间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几乎看不到了。

这时,大道上轰隆隆响起一阵马蹄车轮声,几十辆马车在六匹良马的拉动下呼呼而来。这些马车上坐着十几个人,中间堆着一些箱子,而马车后面则挂着一辆炮车,长长地炮管斜斜地伸向后上方。傅友德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火炮应当是大明陆军的宝贝,安式七十五毫米后装炮。这种火炮射快,射程远,但是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就是其架退式结构严重影响了其射和精度,不过没有影响它们成为大明陆军最新式的火炮,它们都是隶属于大明甲三百零一、三百零二两个,炮兵团,原本被部署在常州、扬州附近,被直接装船通过海运,经过黄河直上运到洛阳。再从陆路赶赴西北前线。

“陛下,有了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