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可见这段时日吃了不少苦。

听见声音后,抬起头往南殊那儿看了眼,眼神中是掩不住的愧疚:“是我对不住你。”

南殊没接这话,对于裴鸿雪而言,连婚事都做不了主,这人便注定护不住她:“今日过来找裴将军,是想将这封信物归原主。”

她将怀中的信封拿出来,双手送了上前:“南殊不能收。”

而裴鸿雪看见这封信,眼圈瞬间就红了。这封信是他写的,里面是他的相思,是他的心动,是他所有的感情。

南殊撇开眼神,当做没看见。

她不能理解这男子为何会哭,这人写信时必然连娶她的把握都没有,之后的路是如何走都没想过。

只一时情动这才随口许诺日后会娶她为妻。

若是一般的女子早就为此感动,哭碎了心肠。

可对她而言,随口的诺言还不如一把油纸伞,烈日能遮初阳,下雨能挡狂风。

总比一句他随口而说的话,却实现不了来的要好。

“裴将军。”南殊想将信给他,一边注意着身后的情况。今日下雨,殿下从太极殿出来便会故意往这儿走。

轿撵会经过崇阳门,稍稍注意就能瞧见两人。

这还是当初裴鸿雪跟她说的,当初他只是随口一言,南殊没想到今日还能用的上。

裴鸿雪与她本没什么,但他偏偏说要娶自己。南殊不知他跟何人说过,可这事到底是个隐患。

她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作,一边觉得眼前的人麻烦,若不是他一句随口的话,自己今日本不用赌。

“南殊。”裴鸿雪到底还是落了泪,他一个男子倒是哭的极为伤心。

“我并非故意欺骗你。”雨下的大了,裴鸿雪就站在青石板上,低着眉眼像是极为可怜:“我向家中争取过,只是他们都不同意。”

“父亲,母亲,我甚至求到了姐姐那儿。”他生的俊朗,眉眼自带一股风流,说起这些来的确让人感动。

“可是他们并不答应我娶个宫女为妻。”

南殊闭上眼帘,雨水落下来,很快就将她淋的湿透。

太子殿下的轿撵便是这个时候来的。

刘进忠远远儿的就瞧见两道身影在雨中,他刚要挥手想叫人过去,别挡了殿下的道,却觉得那背影有些熟悉。

等靠近后,吓得他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背对着他的是南殊姑娘,而她……而她居然跟个男子在一起!

他脚一滑,差点儿摔个狗吃屎:“殿殿殿下。”

“南殊姑娘在前面。”

宋怀宴闭着眼帘在轿撵中假寐,听到这儿眼帘缓缓掀开。他刚从太极殿出来,眼中带着一丝疲倦,掀开帘子往前看去。

一眼就瞧见站在前方的人。

南殊立在红墙下,消瘦的身子立在雨中,裙角被风扬起,勾得那细腰越发盈盈一握。

而她对面却还站着个男子,两人靠的极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