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

一来她宫女出身,如今却能和她们一起成为太子妃嫔。她们那些家族出身的小姐们面色自然不会好看。

再来,哪怕她们不承认,殊昭训这张脸也生的太美,跟她站在一起那就是绿色衬红花。

谁也不想甘当陪衬,自然无人搭理她。南殊倒也乐个清闲,坐在后面安安静静地从不轻易开口。

此时站在太子妃面前,听了这话立即红了脸。俏生生的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嫔妾不敢,是娘娘抬举嫔妾了。”

她那张脸是生的漂亮,却又一副担心受怕的忐忑模样。毕竟是宫女出身,哪怕是受了殿下的恩宠,胆子眼界这些也不是轻易就能改变的。

太子妃眼里带着几分怜惜,说话更加温和了几分:“今日一早殿下就派了人来说你身子不适给你告了假,你怎么还是过来了。”

殿下这段时日忙着祭祖的事,十来日没入后宫。这一去就是琼玉楼,谁不知晓?

昨个儿晚上背地里不知多少人咬碎了牙。

南殊低着头,面色有些微微羞红:“给娘娘请安是做嫔妾的本分,嫔妾自然要来。”

昨个珍贵嫔跪在雨中,殿下都没留宿,反而是拐去了琼玉楼。

太子妃眼里浮出一丝满意:“殊昭训嘴甜,难怪殿下这样喜欢。”她挥手让南殊下去。

“自是喜欢。”下首到底有人忍不住开口,语气酸溜溜的道:“出了荣华殿的门就拐去殊昭训那儿了,也不知殊昭训使的什么狐媚本事,勾得殿下连珍贵嫔都不要。”

说话的是张承徽,南殊认得她。张承徽住在珍贵嫔的偏殿。一直都不怎么受宠,因为殿下一去荣华殿必然是去找珍贵嫔的。

张承徽日夜看在眼里自然妒忌。可她没胆子去跟珍贵嫔开口,却是有胆子来她的麻烦。

南殊刚要站起来,门口一阵冷笑,随着脚步声响起,来人边走边道:“张承徽这张嘴若是不想要,本宫可以让人帮你缝上。”

张承徽那张本还得意的脸瞬间煞白。

她呆呆地坐在原地不敢动作,南殊随着声音扭头看去。只见门口珍贵嫔踩着那双莲花鞋,微微扬起下巴满是高傲地走了进来。

今日珍贵嫔可是盛装打扮,一袭石榴红的妆花缎镂金裙,裙上绣着大片大片的牡丹,从腰肢往上,一直蔓延至裙摆,花蕊上用金线滚了边,走起路来裙摆微微晃荡,光芒四射。

她极为喜欢这种艳丽逼人的打扮,头顶的红宝石也散发着耀眼的光。珍贵嫔停在太子妃面前,屈了屈膝:“嫔妾来晚了。”

没等太子妃叫起,珍贵嫔又侧过身,凤眸往下微微一扫。下首众人被那目光吓得一颤抖,也跟着行礼:“嫔妾叩见珍贵嫔。”

南殊自然也跟着站起来,弯了弯膝。

她能察觉到那股目光停在她的脸上,只片刻之后又挪开了。珍贵嫔的眼神落在她前方的张承徽身上,轻飘飘的道:“竟敢以下犯上嚼本宫的舌根。”

“本宫眼里可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