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是震惊, 不可置信的目光。

孟昭训已经跪了一整夜了, 膝盖与双腿都不像是自己的,此时已经没了半点儿力气。

她无力的靠在身后,虚弱的仿佛能随时倒下。却久久的盯着前方,直到背影消失。

***

昨夜殿下去了琼玉楼,还惩治了孟昭训,这事一早东宫上下便都听说了。

南殊到广阳宫的时候,见她进来话音明显停下,随后那若有若无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殊承徽。”南殊还未坐下,前方就有人喊她。

娇滴滴的嗓音又柔又软:“平日里你与孟昭训都是形影不离,怎么今日就你过来了没瞧见孟昭训。”

南殊坐下来低头喝了口茶,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的是袁昭训。

袁昭训这把好嗓子的确是难得,但她这说话阴阳怪气的性子,也是旁人比不了得的。

“殊承徽?”见南殊不回,袁昭训还故意追问:“平日里你们两个人黏在一起,瞧着跟个亲姐妹似的,怎么?昨个儿晚上殿下去了一回,孟昭训就受了罚。”

这些都是外面可以打听到的,但因何受罚,昨个儿晚上又发生了什么,这些她们可就不知道了。

袁昭训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南殊不放,毕竟可是听说殿下罚孟昭训念佛经。

这不明摆着讽刺孟昭训心眼子多,让她安分守己么。这惩罚一出,孟昭训的脸也丢尽了。

南殊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才撩起目光往袁昭训那儿看去:“怎么?莫非袁昭训问什么,我就得回什么不成?”

比起嗓音来,娇音絮絮两人自然是平分秋色。但是加上容貌身段,袁昭训就不知差多少了。

此时她笑脸盈盈的抬起头,目光却是透过袁昭训看向最前方裴良娣。

对方坐在椅子上,神色温柔,远远儿的瞧着都如一朵雪莲,实在是美得雅致。

不知是不是心中怀疑这位裴良娣的缘故,如今再看居然觉得与裴鸿雪生的有那么几分相像。

南殊赶忙打消这胡思乱想的念头,她收回目光,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袁昭训的地位在我之上,袁昭训说的我必须得回呢。”

袁昭训面上一阵红,随后又是一阵白,捧着茶盏的双手微微发着颤,却硬生生的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过是好奇罢了。”袁昭训扯了扯唇角,脸面有些抹不开:“殊承徽不想说,自然也无人强迫你,倒是说的我拿你如何了一样。”

没办法,位份低一级就是如此,殊承徽再如何,位份也在她上面。她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反驳,从而让她拿捏到错处。

南殊心中感叹,这位袁昭训还是有些脑子的。她懒得搭理袁昭训,低头继续喝起茶来。

袁昭训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她开口,这才发现她居然当真不准备说。

气的要命,一口气下不去直接站了起来:“你……”

恰好不巧,霜月扶着太子妃过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