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殿下说好的放过她,今日却是光明正大地画了下来。

笔尖垂在她手背上,殷红的墨汁坠了下来,正巧滴在她的手背上。如玉般的手背一点殷红,显出几分旖旎。

宋怀宴垂眸看着她,淡淡道:“手放开。”

南殊手指微颤:“殿下……”她语气里透着求饶:“别画了。”

“为何?”宋怀宴抬头看她:“孤画得很好。”

是很好!人物场景都一模一样,教人看上一眼就能面红耳赤。可是越是像,她越是难以面对。南殊觉得此时面前若是有个地缝,她能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我……我不喜欢。”咽了咽口水,南殊只能想到这个借口:“我不喜欢,殿下别画了。”

太子殿下素来唯我独尊,哪里还会管她喜爱不喜爱。笔杆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让她松开。

南殊吃痛,手刚撤开。

太子殿下的笔尖就落了上去,那细细的毛笔上朱红色的墨汁,在那如雪般的肌肤上勾勒着,笔锋流转,所到之处美人越发昳丽。

南殊阻止不了,羞得浑身上下都是红的。

总算是瞧见他最后画的差不多了,到后头去见他又问:“睁开眼。”

怯生生的双眸颤抖着睁开,左右的看就是不往桌面上瞟。

太子殿下喉咙里溢出一丝笑,光明正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着,另只手落在她的腰肢上。

他细细的摩挲着,问的漫不经心:“孤还有顶顶重要的一处未曾下笔,你来找找,看你找不找得出来。”

南殊不想找,她压根儿不想看那副画。

目光瞥向那画卷上,先是未猜,而是巴巴的问道:“若是找到了呢?”

她想让殿下将这幅画赏给她,然后她要拿三把锁给锁住,将这副羞耻的画藏在床榻下面,让这幅画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找到了有赏。”那清凌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像是知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宋怀宴喉咙里溢出一丝笑来。

薄唇上前,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片刻后又挪开:“但是没找到可是有罚的。”

就知道有东西在等着她!

毛笔被塞入掌心,南殊忍住那份令她绝望的羞耻。附下身去看的极为认真,不肯错过那上面一丝一毫。

身后,太子殿下靠在黑檀木的椅靠上,悠闲的手掌落在她腰间,随意的把玩着:“寻仔细了哦。”

“若是寻错了,可是有罚的。”他强调。

南殊烦的要命,觉得他打扰了心智。扭了扭腰想学他用笔杆将他的手给抽开,可咬了咬唇却又是不敢。

她越发认真的去看桌面上的画,不得不说,这幅画画的极好。

之前她从未听说过殿下作画好的流传,只听闻殿下骑射厉害,一手字更是出神入化。

如今再看,却是觉得殿下的画实在是不该令人小瞧。她看那桌面上的画卷,才发觉昨日的自己竟是如此面色酡红,眼含水雾,细眉微拧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