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这个她在周承徽面前不知是吃了多少亏。

周承徽仗着自己伺候殿下的年岁多些,时常地便来欺负她。之前那么多回袁昭训都忍了,可唯独这一次实在是忍无可忍。

“分明就是你的宫女故意对着我的衣裳撞上来的,你还在那儿说不是成心的。”

袁昭训说到这儿,手指都在颤:“周承徽也未免太欺负人了。”

“别说我不是故意的。”周承徽生得美艳,说话的时候眼帘微垂着,无端撩人:“就算是故意泼的,又如何?”

她仰着头,漂亮的一张脸明晃晃的对着她:“袁昭训要是缺衣裳穿,明日我让人给你做十件八件的送来。”

“别为了一件衣裳闹得这样难看,也不怕奴才们笑话。”

周承徽那轻蔑的眼神看得袁昭训几乎要炸开。

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今日是她侍寝。

她身上这件石榴裙是她新做的,款式尺寸什么的都是改了一遍又一遍,这件裙子最能显示她的身段,旁的衣裳又如何比得过?

可周承徽就是故意的,知晓自己生得不如她,这件裙子对自己有多重要她肯定知晓,她却故意泼湿就为了故意给自己难堪。

袁昭训让人拉着周承徽不肯让她走,而周承徽又哪里是和气的性子?硬是要闯出去。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这个时候月姑姑走了过来,隔的远远儿的就道:“两位小主在闹什么?”

月姑姑是裴良娣是身边的掌事宫女,两人瞧见月姑姑立即停住。

就连着周承徽也一下子站直了,乖乖的喊了声:“月姑姑。”

“院子里面十几个奴才,吵吵闹闹打扰了主子清静。”月姑姑说着看了周承徽一眼,随后才将目光看向身侧的袁昭训。

“主子听闻袁小主受了委屈,特意让奴才拿了件主子的衣裳来。”月姑姑说着让身后的奴才将手中的托盘送上去:“袁昭训放心,这是主子新做的还未上身。”

托盘送上来,那件衣裙在月色下泛着皎皎月光。

袁昭训几乎是看直了,惊艳道:“皎月纱?”皎月纱这料子可太难得了,一年也就得那么几匹。

还要送些过去给皇后年娘娘那儿,东宫得的就更少了,只怕是太子妃那儿都没多少。

“前段时日殿下赏的,我们主子一直没舍得穿,今日袁小主大喜,刚好成全了袁小主。”月姑姑面上带着微微的笑:“如今时候不早了袁小主快些去吧。”

月姑姑一离开,周承徽便愤愤地往袁昭训那儿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她手边的托盘上,满是嫉妒。

她狠狠地咬着牙,扭着腰肢离开了。

“小主。”周承徽走后寻春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落在她手中衣裙上,眼睛都看呆了:“这裙子可真好看。”

“拿在手中跟云烟似的,轻飘飘的。在黑夜中又泛着淡淡的光,也太美了。”

袁昭训也觉得很美,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