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不是奴婢胡说, 珍贵嫔还未上轿撵呢她身边的嬷嬷就发现了,巧的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对着铜镜,太子妃的眉心微拧着:“自是知道,说出来又能如何?”不管这事是真是假,珍贵嫔如今怀了身孕,出了事她这个太子妃还能不去不成?

话虽如此,可太子妃面色依旧难看:“自打怀了孕,珍贵嫔是越发的猖狂了。”

广阳宫门口就敢拦人,不知道的还当她才是太子妃。

霜月看着自家主子,低着头稍稍有些心疼,她知晓主子不痛快,自打珍贵嫔有了身孕后,主子虽嘴上没说可心中只怕也很烦闷。

前有前太子妃令人望尘莫及,后有荣侧妃在背后处处提防。入东宫三年,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

如今这珍贵嫔又有了身孕,生下来假若是个皇子,日后就成了威胁。

毕竟立嫡立长,殿下的头一个孩子可见有多重要。

“派人去请殿下了吗?”太子妃问,霜月在一旁整理着裙摆:“请了,这个时候殿下刚下朝,怕是很快就到了。”

太子妃从椅子上起身,霜月上前立即扶住。想到什么又道:“还有个事奴婢刚刚忘了禀报。”

“殊承徽与袁昭训打起来了。”太子妃戴着镯子的手一顿:“殊承徽?”

“袁昭训打她了?”

“不是。”霜月扶太子妃的往外走,道:“是殊承徽打的袁昭训,听说打的还挺狠。”

太子妃想着殊承徽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成日里顶着一张不食烟火似的脸,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抬手打人。

不过——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倒也不足为奇。

事情就发生在广阳宫门口,等太子妃扶着人赶到的时候,珍贵嫔正坐在美人榻上品茶。

瞧见太子妃来了,珍贵嫔笑了笑,扶着宫女的手敷衍的起身:“嫔妾叩见太子妃。”

自打她坏了身孕,殿下又赏赐给她不少赏赐后,珍贵嫔又恢复了以往的那股子傲气。

目光永远都是高高扬起,恨不得用余光去看人:“有人光明正大的设计害嫔妾,太子妃可要为嫔妾做主。”

太子妃来的时候就问出了事情的始末,珍贵嫔的轿撵没坏,是系着的绳索有些松了。

可偏偏珍贵嫔听后大怒,不依不饶。

直接挡住光阳宫的门口,任何人都不能出去,全都陪她站在一起等着。

妃嫔们已经跟着站了有会儿了,一个个都不敢出声,太子妃眼神严肃:“轿撵出了事就让人去查哪个奴才做的,将人都堵在门口像是什么话?”

“太子妃以为这事是小事?”珍贵嫔却是扶着嬷嬷的手,仰着下巴道:“也许凶手就在这里边儿呢?”

珍贵嫔的目光一一往下看去,被她瞧过的人面上都有些不好看。无端端的被拦在这儿走不了就算了,如今这珍贵嫔的意思还怀疑是她们动的手。

试图杀害皇嗣这得是多大的罪?珍贵嫔这嘴皮子一碰,倒是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