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不想留下来。

宋怀宴盯着前方的目光幽深一片, 眼瞧着她就要从自己身边越了过去, 到底还是忍不住直接开口:“站住……”

语气偏低沉,稍稍一沉下来就带着命令式。

正前方,南殊的背影缓缓停下。宋怀宴的目光落在她的后背上,眼神里不知在想着什么,随即又开口直接道:“孤让你上来。”

“是。”那僵硬住的背影转过身,殊承徽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嫔妾遵命。”

宋怀宴听着她那平淡的语气,心中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帘子放下,从外面瞧看不出里面在做些什么。刘进忠见殊小主进去,立即挥手让侍卫们都靠后。

銮仗中其实半点儿声响都没有,宋怀宴手中举着茶盏,低下头抿了一口,目光却是落在前面。

南殊坐在角落中,从始至终头没有抬起来过。她身上罩着件藕荷色的斗篷,露出里面月牙白的长裙。

低着头,领口往下一段修长细腻的颈脖探出来,如玉般细腻白皙。几日不见,她像是变得憔悴了几分,哪怕是无辜的坐在那儿,都令人觉得产生几分怜爱。

宋怀宴哪怕是不想承认,心中却也是再感叹,殊承徽是极美的。

就如他一开始,不也是被殊承徽这张脸给迷住了么。男子喜爱女子美色,这天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犹如女子也会心悦于相貌端好的男子一样。

如今他明知晓她的心思,却又舍不得放手,是一个道理。

指腹敲着打着桌面,宋怀宴的目光从那颈脖处挪开。他抿了口茶水,声音微微低沉:“再也不想理会孤了?”

南殊的手放在膝上,听闻后下意识的紧张纠在一起。过了会儿,宋怀宴才听见她犹如蚊虫般的声响:“没有。”

虽是开了口,但女子依旧是抬起头来看他。宋怀宴心中又叹了口气,他发觉自己对她总是要比旁人多几分耐心。

朝中事忙,白家的目光时时刻刻地落在他身上,太宸殿内有一桌子的折子等着他过去。而此时他却在这儿因为殊承徽没有抬头看他而心生不悦。

“没有为何躲开孤?”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结合于刚刚的事,南殊自然是不敢随意回答。

她沉默不语,但袖子里的手却是情不自禁地搅合在一起,修长如玉的指尖都透着血色。

就在宋怀宴以为她不会回的时候,便见她道:“嫔妾身份低微,不足以让殿下如此关怀。”

这是……还在怪自己的意思?

宋怀往前看去,却发现她微微抬起了头,下巴微抬起来,面容上满是认真。

显然是真的想明白了,倒是叫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是就此放手,心中实在是不舍。

他烦躁的敲了敲桌面。

南殊抬起头来,却见他淡淡的道:“上次之事的确是孤做的不好。”

她落水之后并未放在心上,若非如此之后也不会牵扯许多。

太子殿下出身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