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殿下一直宿在琼玉楼,早就有人心生不满了。见珍贵嫔开口,自然有人忍不住:“必然是之前一起殊承徽当宫女的时候认识的,指不定还是好姐妹呢。”

张承徽道:“殊承徽如今这样光鲜亮丽,倒是叫人忘了半年前殊承徽也是如此跪在地上,为了一口吃的摇尾乞怜呢。”

南殊极为冰冷的瞥了张承徽一眼,后者拍了拍胸口,假模假式道:“殊承徽瞪我做什么,莫非我有那一句话说错了不成?”

珍贵嫔平日里看张承徽也厌恶至极,如今倒是施舍般地赏了她一眼。

她指桑骂槐,手指着地上的宫女,可那目光却是对着南殊:“下贱坯子既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还管不住自己的嘴,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

“还不拖下去立即杖毙!”话音落下嬷嬷立即听命上前,抓起地上的人就要往外拖。

雪柳听后吓得惊声尖叫,死死地抱着南殊的腿不肯放。她要是跟着过去,必然是要被活活的打死。

鼻涕眼泪掉了糊满了整张脸,大叫着出声:“南殊,南殊姐姐救我。”

“我们曾经一起住,一起睡,你不能见死不救,看着我死啊啊啊!”

她边说便朝着南殊磕头,怕她不救自己,试图说出这些让她记起曾经的好来。可她越是如此,越是让南殊丢脸。

“你救救我,南殊姐姐救我。”雪柳又哭又闹,两个嬷嬷上前都拉不住她。

珍贵嫔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南殊颜面尽失的样子心中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她冷冷的看着南殊,那日她受过的屈辱与委屈,如今便要一笔笔要回来!

南殊站在原地,小福子堪堪才护住她不被雪柳抓到。她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的场面,再看着珍贵嫔眼中的熊熊怒火,知晓今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两个嬷嬷力气那么大,都没拉走雪柳。她倒宁愿她们打死雪柳算了,一了百了。

可她知晓珍贵嫔不会,她的目的明显是要她出丑。

南殊其实不怕人笑话,但周围那些目光却让人觉得不是爽。她撩起眼帘,目光在众人面前转动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珍贵嫔身上。

这一切都是出自她之手,她此时自然是洋洋得意,哪怕是扬着下巴依旧是能瞧的出眼眸里的得逞。

南殊看着珍贵嫔眼中的神情,忽然温温柔柔道:“放了吧。”

南殊知晓,珍贵嫔最是讨厌自己这张脸,不……或者手,整个后宫除了殿下之外都讨厌她的脸。

她故意仰起头,轻咬着唇瓣,下颚微微扬着装作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来:“这个奴才只不过是叫了一句嫔妾的名字,何必就要乱棍打死?”

珍贵嫔眉心死死拧着,目光落在南殊的那张脸上,怒气更深!这个下贱坯子就是仗着自己一张脸夺了自己的恩宠。

早晚有一日,她让毁了她这张脸!看她日后还怎么勾引殿下。她冷笑着道:“这是我宫中的宫女,自然是我想如何处置就是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