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清早起来还好端端的人,如今却是毫无生气地躺在床榻上。太子殿下看着那艳丽的衣裙下衬得格外白皙的脸,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谁来告诉孤,殊承徽怎么好端端的就晕了过去。”

床榻上,南殊听见那声音都吓了一跳,更别说是旁人了。

地上跪了一地,太子殿下谁也没叫起。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后进来的珍贵嫔身上。

珍贵嫔可不怕!她走上前,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南殊,在看着站在床沿边的殿下:“回殿下,嫔妾当时是在教训犯错的奴才,至于殊承徽……嫔妾动也没动她,不知为何好端端的就晕了过去。”

她说的本就没错,她只想羞辱殊承徽,本就没想让人对她动手。殿下来之前她也问过嬷嬷,两个嬷嬷也都说自己没有动手。

何况,她当时看的清楚,分明是殊承徽自己摔下去的。

好端端的就这么晕了,谁知道她是真的还是假的。珍贵嫔抬手落在自己肚子上,垂着眼眸满是冰冷。

太子殿下看了她一眼,随后目光又看向了地上:“都起来。”他看向最前方的贤贵嫔:“当时你也在,你来说。”

贤贵嫔性子孤僻,平日里几乎不出门,除了侧妃荣氏之外,她与旁人也不交好。她当时既在现场,由她来说最为公正。

“回殿下,是如珍贵嫔说的一样她在教训奴才,只是那宫女与殊承徽相识,殊承徽求了两次情珍贵嫔不依不饶依旧要拉下去杖毙,这才闹了些矛盾。”当时的场面过于混乱,说实话谁也没看清。

贤贵嫔人虽傲,素来不喜管这些闲杂人等的事,但当时珍贵嫔那高高在上,将宫女的命当如草芥的样子她却不喜:“后来,珍贵嫔的嬷嬷便打了殊承徽,殊承徽与之辩解不知为何便晕了过去。”

那一下是打到了殊承徽哪里,她没看见,故而便没说出来。只是珍贵嫔嬷嬷的手的确是碰了殊承徽,这个是所有人都看见的。

也是珍贵嫔赖不掉的。

珍贵嫔眉心微皱,而床榻边太子殿下撩起眼眸,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贤贵嫔,再看着众人面上的神色。

眼眸中的神色低沉的吓人:“你的嬷嬷动手打了她?”

冰冷的声音仿若没有半分温度,不止是珍贵嫔,屋内的众人听着都吓坏了。殿下平日里发火也从未如此吓人过,一句话就听的人头皮发麻。

珍贵嫔满脸委屈,她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殿下:“嫔……嫔妾没有。”

她并未让嬷嬷去打殊承徽,是殊承徽自个儿摔下去的,她碰都没碰她。

“殿下如今这样宠爱殊承徽,嫔妾就算是吃醋心中难受,也不会公然去打她惹殿下不喜。”珍贵嫔急了,三两步的要上前:“嫔妾没那么蠢,殿下。”

她大着肚子,面露着急。然而太子殿下却是抬头质问:“是不是你的嬷嬷打的人?”

“我……”珍贵嫔被问住了,她并未开口吩咐,而且她认为嬷嬷的手不过是碰了殊承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