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违心的话,何况,这幅摸样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瞧的出来是个跳舞的好苗子,她诓骗不了殊承徽。

心中打的主意落了空,李良媛咳嗽了一声,又道:“就算是适合,也不一定能成。”

“学舞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何况是难度那么大的霓裳羽衣舞。”

这话至今想起来都像是在开玩笑,想当初这支舞她可是学了足足有大半年的,殊承徽大言不惭倒是张口闭口就是一个月。

李良媛存了心,要给殊承徽一个下马威。虽然她如今不跳了,但也见不得人如此看低这支舞。

以为那么容易,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能学会不成?

屋内温度适合,李良媛褪去了身上的的外衣。她穿着罗袜踩在绒毯之上,二话不说先将腰往下塌。

身姿优美又有弧度,随即又利索的起身:“当年我光是练习塌腰就练了一个月。”

她这还算是快的,母亲当时也夸奖她有天赋。

李良媛想到母亲面色沉了下来,目光看向南殊:“这支舞里面复杂的动作多的很,你先将这个学会,剩下的我才能教你。”

这动作看似简单,但若是想要跳的漂亮优美可不简单。

李良媛冷眼在一旁瞧着,看着南殊褪去了鞋袜站在了地毯上。

随后站在她刚刚站过的地方,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塌腰动作来,甚至于因为生的好,腰肢纤细,做起来比她的更加好看。

李良媛面色沉默了,她满脸诡异的看向南殊。

似是不信邪般在原地接连转了几圈,姿态优美的飞跃而起,又稳稳地停住。

南殊这才看向李良媛,平日里李良媛只是普普通通,但如今这么一跳起来才知道,为何说李良媛的舞可以与裴良娣不较高下。

短短几个动作下来,气息稳定,纤细而有力量。几个动作就可以敲出是有功底在的,也教的了她。

“你以为塌腰就行了,要学的还有许多,若是你……”

南殊没等李良媛说完,直接就做了一模一样的动作出来。只是刚刚塌腰看的是身体的柔韧,如今这飞跃看的是功底了。

她太长时间没练,最后一步差点儿没完成。

可饶是这样,也让李良媛瞪大了眼睛。她那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南殊,就像是活见了鬼。

“你之前学过!”若是没学过跳舞的人是不可能跳成这样的。

殊承徽不仅是学过,且还学了不少年头。

南殊倒也没瞒着,笑了笑:“我自幼是在乐坊长大的。”

乐坊便是歌姬舞姬们住的地方,平日里宫中宴席缺少不了这些,故而那里的姑娘们都是精挑细选,有最好的乐师,最好的舞娘。

南殊自幼在那儿待着,她生的又聪慧,长年累月下来还有什么是她不会的?

直到后来年岁大了,个子也抽苗了。小时候生的钟灵毓秀,长大后更是美的令人挪不开脸。

乐坊那样的地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