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宫里,最想让本宫死的应当是殊良媛吧。”

当初,裴鸿雪忽然求到她这儿,说是心中有了心爱的女子,想要娶她为妻。

家中父母不成全,这才求到她这儿,想要她这个做阿姐的替他说几句话。

裴家子嗣单薄,裴鸿雪是她唯一的同胞兄弟。她几番套话这才知晓,他想娶的居然是个宫女。

“当初我就派人去查过你。”裴奉仪扶着月姑姑的手,挣扎着起身。

“你心思深沉,狡猾,善于伪装。”她每说一句,那些不好的词汇就砸在南殊的身上。

当时她查到这些,如何会放心让这样一个女子嫁入自己家中?

裴良娣的眼眸里满满都是讽刺:“不过是个最卑微低贱的宫女,却一心妄想着攀高枝儿。”

她知晓裴鸿雪的性子,若不是非要不可,绝对不会求到她头上。为了让他彻底绝了念头,她这才设计让南殊顶替了袁奉仪去伺候殿下。

可没想到养虎为患,最后居然会败在她手上。

裴奉仪扶着月姑姑的手:“你根本不配殿下,更加不配进我裴家……”的门。

“裴奉仪!”南殊厉声一喊,猛然转身对上那神情癫狂的人。

“如今殿下只是降了你的位份,你若是再说下去,下一个掉的可就是你的脑袋了。”

她没想到裴奉仪居然这么没脑子,这事分明关乎裴家,关乎她兄弟的性命。

这样的话她居然都敢说出口,简直就像是不想活了。

“殊良媛怕了?”裴奉仪冷笑,猛然咳嗽了几声抬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还是说,我戳到你的痛处了。”

南殊看着她这幅摸样,像是自以为抓住了她的把柄,摇着头:“多行不义必自毙。”

她目光深深的往裴奉仪那儿看去:“提醒你一句,该怕的人一直都不是我。”

南殊说完就走,外面的风雪下的越发大了,永和宫的门口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南殊上了轿撵,身侧的李良媛都有些神情恍惚,南殊看在眼中。

两人不住在一起,轿撵去的地方是一左一右。

她这才道:“李姐姐。”

李良媛坐在轿撵上,听到声音抬起头,额头上磕肿的痕迹显得她几分呆愣愣的,整个一副心不在焉的摸样。

南殊当做没瞧见,面上依旧是带着笑:“刚刚那话还望李姐姐当做没听见。”

虽然她及时阻止了,但裴良娣当时那话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裴良娣有个弟弟之前在宫中当差,这事也半点儿都不难查。

“姐姐放心,我绝对不会害姐姐。”南殊说完,轿撵便往前走去。

她坐在轿撵之上,看着外面飘泊的大雪,眼神中满满都是讽刺的笑。

裴良娣以为她是应为当初自己不让嫁给裴鸿雪而去报复她,简直是笑话。

她一开始,就没想过嫁给裴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