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的脸瞬间就红了,随后脸颊处火辣辣的疼。

新仇旧恨一起,孟昭训可谓是用了狠劲儿。一巴掌下去打的孟秋脸都红了,却还是不解气。

她对着孟秋的脸,快速的抽打了几下。

孟秋直接被打蒙了,耳边传来嗡嗡的作响。她跪在原地看着对面的人,又不敢躲开。

只好硬生生的承受了下来:“奴婢该死,请……请孟昭训息怒。”

可是孟昭训既已动了手,又那里是那么轻易就容易放过她的?

何况她对南殊一直都带着恨意,此时此刻她已经将孟秋当做了出气筒:“贱蹄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让你跟我作对,让你跟我作对!”

今日殿下来,四周清的干干净净。大门口一时无人过来,孟昭训越发的肆无忌惮。

等竹枝发现人许久没回,想要去寻却见孟秋跪在门槛下,被打的浑身狼狈。

“住……住手!”孟秋看的心惊肉跳,赶忙跑了上前。

孟秋跪在雪地里,浑身都像是要僵硬了,脸颊高高肿起满是血丝。

竹枝眼中心疼,掐紧手心这才问道:“孟小主,她是如何得罪您了?您要如此动怒。”

竹枝边说着,边挡在了孟秋面前。

在这样打下去,孟秋的这张脸怕是要毁了。

“滚开。”孟昭训冷眼看着对面的人。

孟昭训冷笑道:“你们小主敢不将我放在眼里,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不将我放在眼里不成?”

她好歹也是个昭训,是这后宫的小主。

孟秋她们几个是奴才,又哪里敢不将小主放在眼里?

竹枝脸色白了白,只得道:“奴婢不敢。”

“是她先推倒的本小主。”阴鸷的目光落在孟秋身上,孟昭训狠狠地放下手。

她今日所有的狼狈,与这后宫中所有的不愉快,都是因为她们。

自从有了殊良媛后,她就永远活在了她的阴影之下。

分明是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但南殊就是越来越好。她一路从昭训到承徽,再到良媛,身份如今尊贵无比。

而自己呢?却是永远待在原地,殿下就算是来了琼玉楼,也是去找殊良媛。

从未,从未多看她一眼。

孟昭训看着地上的人,像是透过孟秋再看另一个人。

她内心之中翻滚着,心来没有如此盼望过一个人消失,若是没有殊良媛的话,就好了。

若是没有了她,这一切都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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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殊此时还不知道孟秋挨打的事。

御膳房的奴才们一听殿下来了,送膳倒是快。殿下几日忙着东宫的大小事,连太宸殿的门都没出来。

这一出门倒是立即就来了殊小主这儿。

宫里的奴才们都是踩高捧低的,何况是御膳房的那些墙头草。一见是琼玉楼要,自然是手脚麻利。

膳食准备的倒是快,南殊恰好也饿了。发现除了平日里她喜欢的之外,另外还有一碗腊八粥。

“明日就是腊八了,御膳房的奴才今日都会提前熬一回,也算是提前送福。”

这腊八粥放的远,本因无人注意。刘进忠见南殊的眼神看着,笑眯眯的给她盛了一碗。

这东西年年都有,吃的也不过是个新鲜。

南殊见自己面前的碗眼见儿的是高兴的,她接过去却是没吃,双手捧到了太子殿下面前。

“做什么?”太子殿下看她。

天色还未曾全黑,贴着透纸的窗棂映着皑皑白雪。幽暗室内,烛火微微晃荡,南殊站在插着红梅的的青花瓷瓶前,手朝他送了送。

“殿下先用。”她双手捧着那碗腊八粥,清透眼眸里倒映出他的影子。

“祝愿殿下,除疫病迎祥瑞,吉祥如意万事顺。”

南殊声音动听,眼眸又如水雾一般看着他。太子殿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落在她手中的腊八粥上。

刘进忠始终在一旁看着,见殿下犹豫,正要上前。

下一刻,却见殿下单手接过了那碗腊八粥。

“殿下。”刘进忠犹豫着开口,这腊八粥中有薏米,殿下吃这个不好克化,平日里碰都不肯碰。

往年殿下吃的腊八粥,都是特意去掉薏米的。今日这份可见不是特意准备。

刘进忠见状就要开口提醒,太子殿下扭头朝他那儿看了眼。

那眼神轻飘飘的,不怒自威。刘进忠瞧见后瞬间住了嘴。

“怎么了?”南殊看了看殿下,又看看他手中的腊八粥。

“可是皱有什么问题?”她说着就要重新拿回来,只是双手还未碰到,太子殿下便抬手往上一扬:“说好是给孤的祝愿,怎么轻易又拿回去?”

殿下说着,又瞪了她一眼,那摸样好像是怪她抢一样。

南殊无奈,只能看着殿下这碗腊八粥喝完,之后,南殊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看她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好在殿下还算是安好,除了晚膳用的少些外,没什么不同。

南殊这才松了口气。

用过膳,伺候的奴才又很快送了消食茶来。今日殿下照例喝了碗药,药味的苦涩让南殊闻着都觉得刺鼻。

她本是在一旁吃果子,瞧见后往旁躲了躲。

“可是要喝?”太子殿下瞧见她摸样就来气,故意将药碗往她嘴边送:“孤看你喝也行。”

当年他吃得药是苗疆的蛊虫研制而成。

吃下后男子在不损伤自己身体的情况下,日后不会再有孩子。

这事瞒的紧,但天下到底没有不透风的墙。陛下知晓消息后,差点儿就提刀废了他。

好在后来陛下派人寻遍了苗疆求得解药。

“嫔妾不喝。”那药光是闻着就苦的人心颤,南殊撒娇:“太苦了,不想喝。”

这药男子喝是最好的,但女子喝也不是无用。

陛下一连给了前太子和珍贵嫔两人解药,虽未生下来,但都有了孩子。

太子殿下看着自己手中的药碗,他这辈子头一次想要孩子,自然唯恐出错。

摇头又看着她无辜的脸,心中竟也下意识的舍不得她喝。

“孤知道你娇气。”太子摇头轻笑了一声,将剩余下的药一饮而尽。

殿下今晚肯定是要留宿的。

下午那一遭,急匆匆的衣裳都没褪,对殿下而言只不过是隔靴搔痒。

南殊平日里伺候殿下的多了,知晓那不过是开胃小菜,晚上必然还是要有正事的。

嬷嬷们人抬着浴桶进来,南殊倒也没多大意见。虽然太子殿下的性子阴晴不定,且脾气还大。

但不说别的,殿下的技术是真的不错。虽开始是有些疼,但在这件事上南殊也是舒爽着。

许是泡着药浴,南殊又想到那件事上去了。脸颊微微的有些泛红。

她准备缩到浴桶中冷静冷静,腿却被人抬了起来。

“小主。”嬷嬷用沾满药浴的帕子在她的腿上来回的擦拭着。

“小主的身子已经将样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可以进行第二段。”

“什么第二段?”南殊问。

殿下一共给了她两个嬷嬷,但是从南殊这么多天的观察看来,这位姓蒋的嬷嬷地位要高些,另外一位像是从旁协助的。

此时就是这位蒋嬷嬷抬着她的腿,来回的观看着,面不改色的:“小主这身子的柔软度好,若是想要孩子,房事上大可协助殿下。”

“什……什么?”南殊还当自己听错了。抬头看着蒋嬷嬷那面不改色儿的脸,她又原样将口水给咽了回去。

她只见过殿下‘我行我素’的,好从未想过女子也要在旁协助。

南殊狐疑的看向嬷嬷的脸,有些怀疑,若是她当着儿这么做了,殿下会不会一脚将她踹下床榻?

“殿……殿下,应当不喜欢吧。”南殊就算是脸皮再厚,此时也有些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主这就错了。”嬷嬷依旧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半点儿尴尬的神色都没有。

“阴阳之道,本就是这世间最平常不过的事。互相结合这才能有下一代,代代相传。”

“小主在这件事上务需害羞,这都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嬷嬷劝慰了她几句,随后又将袖子里早就准备好的小册子掏出来放到她手上。

“这上面都是有助于有孕的姿势,小主多看看,待会儿用的上。”

浴桶中的水还是热的,嬷嬷说完就走了。

南殊等人走后,这才翻开手中的册子打开看了眼。只一眼,她就眼前一疼,双手哆嗦着,赶紧将这污秽的东西给关上。

天!

南殊想到刚刚看的那一眼,只觉得浑浑噩噩。白花花的……南殊赶快摇头,企图将那一幕给忘记。

可这手里的东西该如何是好?

南殊哭丧脸,一阵脚步声传来,便见太子殿下走了进来。

“你!”南殊羞的躲进浴桶中,见他闲庭信步的走来,越发难堪:“我……殿下怎么进来了。”

“孤自然是用脚走进来的。”太子殿下好笑的看着她。

南殊的脸被热水熏的微红,左右看了几圈没看见旁人。

再看了眼殿下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肤如凝脂雪白的脸上满是羞涩,尽是楚楚可怜之态:“嫔妾还要洗漱,麻烦殿下先出去,嫔妾一会儿就起来。”

“不用了。”话音落下,太子殿下抬脚踏入了浴桶中。

温热的水瞬间染湿了他的衣袍,太子殿下伸手,将她往怀中一拉。

同时接过她手里的小册子,轻声笑道:“瞧清楚没,待会记得要好好配合。”

他随手将册子翻开,送到她眼前。

南殊眼睁睁的看着上面画着两个小人,烟雾缭绕,与他们一样正在浴桶之中……

她连忙闭上眼睛,手脚发软,恨不得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