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了!求女史恕罪……”

容歆扫了两人一眼,转向水墨,问道:“他二人可是一直如此?”

水墨与她对视,片刻后似乎心领神会,小心道:“回女史,倒也并未一直如此,恐怕是小主生病配殿无太多事,所以稍微懈怠了些。”

而那两个太监一听水墨替他们说话,立即连连保证,必不会再有半分懒怠。

容歆掏出帕子擦擦手,起身道:“那便罚半年月俸,日后紧着些皮子伺候小主。”

两个太监诚惶诚恐地谢她恕罪,容歆笑容满面的与另两位庶妃道别,由水墨送她出去。

到长春宫门口,容歆道:“皇后娘娘的意思,皇上既然并未迁怒于小主从而降了位份,小主便始终在众庶妃之上,若是有人犯上自然该罚。”

水墨一听,跪在地上磕头道:“奴婢代小主谢皇后娘娘做主。”

容歆扶起她,“我越俎代庖罚了长春宫的人,小主不怪罪于我才好,待小主醒了代我向小主请一声罪。”

“女史过谦了。”

容歆敲打过宫侍便回到坤宁宫复命。

其他庶妃很快便知道了长春宫的事,各有想法且不说,但借敲打宫侍警示庶妃们的目的确实达到了,至少等钮祜禄氏病愈,庶妃们见到她并未轻慢。

而就在此时,宫中还有另一个喜事,便是呐喇氏也怀了身孕。

宫中一下子有两个孕妇,皇上前朝忙,却有慈宁宫两位太后关注着,容歆在这么多双眼睛下,纵然不担心正常运作下呐喇氏那里会有什么问题,表面上的重视也不能少。

隔几日她便要代讷敏去延禧宫探望呐喇氏,不过她瞧着呐喇氏这位庶妃,确如人所说的“柔泽大气”,也是真的聪明。

容歆呢,觉得跟聪明人说话一说便通,但有时候着实有些费心力,便从不多留,偶尔的借口便是代皇后娘娘再看看住在延禧宫西配殿的博尔济吉特氏。

跟博尔济吉特氏相处便可以轻松许多,她年纪小,整日里无忧无虑的,请安就吃吃喝喝,在自己殿里也只想着吃吃喝喝,但容歆瞧着她胃口那般好,却越来越纤瘦似的。

博尔济吉特氏与人熟悉了些便像个小话唠,经常跟容歆絮叨些杂七杂八的事,有一次她突然提起:“我叫宝音,在我们科尔沁是有福气的意思,是不是很好听?”

容歆自然应“是”。

而博尔济吉特氏一听她肯定,爽朗地笑道:“不过若是我能自己起名字,我更希望叫布日古德。”

容歆听着便觉“布日古德”这几个字不像是女人的名字,询问之后,博尔济吉特氏也只神秘地笑着不说话。

当时她没想太多,只是入了冬之后,博尔济吉特氏突然就病得很严重,容歆偶然间又想起来,便记在心里,在一次去慈宁宫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回禀讷敏和呐喇氏情况后,请教了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告诉她:“蒙语里,布日古德是雄鹰的意思。”

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