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燕京之地,夜幕低垂,凉风习习,吹散了夏日的酷暑,带着晚秋的凉意。

锦榕堪堪退了烧,此时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趴在楚锦做的被面上,看起来虚弱不堪、奄奄一息。

七天的高烧让锦榕失了以往的可怜娇柔,显得惨白枯萎,再美的美人也经不住一天两次挨打,一烧就是七八天。

加上皇上的命令无人敢逆,慎刑司可是实打实的打了二十大板,伤了筋骨,不在床上躺个百日肯定难以下地。

锦榕虚弱的醒了,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我……我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是她在储君殿的房间,她怎么了?怎么声音这么难听?

锦榕心里一惊,掀开搭在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地:“我要回去……我要回……”嘭!头又摔回枕头上,整个过程中,她不过只把头抬起头一下。

宋嚒嚒见状,急忙按住她:“你干什么!不想活了!别动!我给你倒水。”

“嚒嚒……这里是哪?是……”

“先喝水,什么都别问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别动,好孩子,养好伤才是上策。”

锦榕挨了打,下午就发了烧,章良媛做主把人移到了南小院养伤。锦榕昏迷着,谁人敢违背紫福阁的祖宗,锦榕这一等丫头,也跟路边的猫狗一个待遇被章良媛送了出来。

好在李公公在宫里有交情,下面巴结的人看在李公公的面子上,到是没有亏待了锦榕,这南小院布置的像模像样,比锦榕在储君殿只能分得一间小屋好多了。

锦榕不想喝,她怎么会不知道生病的人会被送出来,只是被送出来的有几人能回去:“我……不……喝……”委屈的眼泪滑出深凹的眼眶,实在称不上漂亮。

宋嚒嚒叹口气,把水放在她嘴边让她喝下,然后苦口婆心的劝着:“姑娘哭什么,姑娘能醒来就是天大的福气。

老奴听说太子明日要启程回宫,到时候等太子回来了,一看姑娘在这里住着,还不勾起怜惜之情,姑娘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回精神,养的气色美美的,不让紫福阁那位称心如意!”

锦榕惊道:“太子要回来了?”

宋嚒嚒点点头:“恩,一个月的归程,姑娘要好好想想怎么给自己出气……章良媛简直是天大的胆子!抓住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敢对你用刑!这样不容人的女子!怎能在后宫立足!”

锦榕闻言紧咬住贝齿,眼里一片恨意!

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身上的伤,是实打实的屈辱,章栖悦那勾三搭四的女人打了她不算、皇上还加了二十大板,最后被发配到这鬼地方,她以后怎么在储君殿立足、怎么服众!

太子这次一定要为她做主!一定要看到章栖悦本来的面目!空长的漂亮,不过是蛇蝎心肠的女人!

“锦榕,喝点水。”宋嚒嚒怕锦榕气郁在胸,告诉她,适当的示弱才显出章栖悦的野蛮,何况,南小院有太子和锦榕共同的记忆,更能惹来太子怜惜。

“真的?……”

“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