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专不解,试着问道:“老爷的意思是?”

高见成:“让人走一趟,从商永忠手下能调动的人马中借一支人马在某些偏僻的必经之地设伏。国难当头,不与大燕共患难,反而想卷款跑人,人别想跑,钱也给我留下,我正有用处,万一有不测,也能给子孙留点余财,上次那一千万可是让高家许久难缓过来。让办事的长点眼色,离京出走的,能动手的就下手,不用客气,把事做干净点。”

“这…”范专小汗一把,试着问道:“老爷,这样做,合适吗?”

高见成冷哼哼道:“老夫的儿子都为国、为陛下捐躯了,如今却有人弃国难而不顾,老夫心中悲愤难以发泄,看不惯弄点钱财做补偿不行吗?打仗开销大,要用钱,大头还是要交给陛下处置的。”

范专又道:“就怕商永忠手下的人马不敢做。”

“不敢做?”高见成斜睨道:“那就别怪老夫手下那些言官在朝堂上发难把他往死里踩了!这个关头,我不信他商永忠敢和老夫作对!”

“好的,老奴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

小镇,荒凉破败遭受过战火洗劫的小镇,原本只剩几只野狗,如今突然变得有了人气,到处是军士骑着战马来回巡弋,还有阵阵炊烟,人多的令整个小镇都变得拥挤了。

蒙山鸣率领的队伍突然停下了,突然占用了这荒废小镇。

一间打扫干净了的屋内,轮椅上的蒙山鸣独自安坐在堂内,闭目安静,地上水洗过的痕迹还未干。

皇烈的身影出现在外面,大步走了进来,拉了张椅子坐在了蒙山鸣的对面,试着问道:“蒙帅,听说不是暂歇,听说你下令在此休整三天?”

蒙山鸣颔首:“是。”

经历了商朝宗被捕之事,他沉默寡言了不少,人也又添了些许老态,略显憔悴。

皇烈奇怪道:“为何?不尽快赶到南州去和南州人马会合吗?”

蒙山鸣:“边军战事连连失利,我想安静考虑一下南州下一步该怎么办。”

其实不是那么回事,而是途中忽然接到了牛有道的秘密消息,牛有道告知三大派的人和朝廷磋商过了,三大派很快会有人来找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于是他停下了,停了下来等客到。

“唉!”皇烈叹了声,“是该考虑一下南州该何去何从了,蒙帅还没有牛有道的消息吗?”

蒙山鸣摇头着。

皇烈眉头略挑,他其实是不太相信牛有道和这边会没有联系的。

就这时,外面跑来一大禅山弟子,禀报道:“掌门,紫金洞掌门宫临策来了,要见您。”

皇烈心头一紧,猛然起身,问:“来了多少人?”

弟子报:“就三人乘飞禽而来。”

皇烈刚转身又回头对蒙山鸣道:“蒙帅,为防不测,还请暂时隐蔽。”

蒙山鸣摇头,“大燕都这个样子了,我还需要躲吗?三大派杀我也挽救不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