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昨晚受了精惊吓,宋祈一整天的状态都不对,浑身酸软无力,也没胃口吃饭。

等回到宿舍,他拿出体温计一测,果然是发烧了。

抽屉里的退烧药不知在什么时候吃完了,宋祈问舍友那儿还有没有,他们都摇头。

也是,正值壮年的小伙子都敢洗冷水澡,大半年不发一次烧,谁会预备这玩意儿。

也就只有他,常年备着各种药物,唯恐不测。

穿上羽绒服,围上一条格子围巾,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宋祈出了门。

离宿舍最近的是西门,沿街有一个卫生所。

进门前,宋祈想起要戴口罩,在口袋里摸出还没开封的,站在门口认认真真戴好。

最近流感频发,卫生所里来看病的人也不少,宋祈排了会儿队,等坐到医生面前,再去量体温,已经飙升到39度。

“青霉素不过敏吧?”

医生照例询问了番,直接开了吊水。

这边床位稀缺,只剩下坐的地方,扎上针以后,宋祈头往后一靠,迷迷糊糊中快要睡着了。

他好像是烧糊涂了,明明能听得见周围嘈杂的声音,但大脑就是给不出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宋祈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给抬了起来。

睁开眼,负责打针的医生嘟嘟哝哝说:“你这瓶马上打完了,幸好我看到了,下次发烧这么厉害记得找个人来帮忙盯着。”

宋祈对他说声“谢谢”,一张口发觉嗓子开始出现灼痛感,干得一咽口水都疼。

他环顾四周,看到饮水机,很想过去倒杯水,又实在没力气。

看来下次要随身携带保温杯。

拿出手机,宋祈想看现在几点了,却看到两通来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尾号炫目的五个6,非常吸睛。

因为上课,他调成了静音,放口袋里完全不知道。

目光凝滞,宋祈似乎猜到是谁打来的了。

思酌片刻,他回拨过去,在对方接通后,假装不知情地问:“您好,请问您是?”

“在哪?”

男人喑哑磁性的声音带着强势,完全不想讲半个字的废话。

“在学校。”

宋祈话刚说完,医生走过来,对坐在他旁边的患者说:“明天得接着来打针啊!别以为退了烧就没事了。”

离得那么近,这话自然也清晰地传入手机另一头。

“宋祈。”林墨屿让他不要再兜圈子,“直接告诉我在哪。”

“学校西门旁边的卫生所。”宋祈说完,仰头看一眼吊水。

这瓶才刚刚开始打呢。

如他所预料得那般,林墨屿来得很快,显然打电话的时候就快到学校了。

卫生所里人员纷乱嘈杂,宋祈窝在角落,静静地看着那个一身黑衣,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闯进来。

他在门口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