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被外婆当着好多人的面投诉过,虽然能编也能跳,但没希望上台的。目前在歌剧团,不过只要能调到歌舞团,以后她编了舞蹈,孙团放话,编导栏可以署名的,就看能不能调吧。”

这年头成份大过天,偏偏文艺界又是成份重灾区。

大把优秀的艺术家把欢乐带给了人民,但他们的名字,却永远没有资格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而陈思雨想要调档,估计还得个把月。

口琴在他白净,修长的手指间门来来去去的穿梭着,冷峻问:“你就不能帮帮忙,想想办法,提前把人调过来?”

冷梅噗嗤一笑:“两团自来关系不和,调个人很麻烦的。”

冷峻起身说:“你的面子能有办到的,就算帮我个忙吧。”

这嘴硬的臭小子,居然会为了陈思雨,开口求姐姐帮忙。

也只有何新松那种傻子才会认为他对陈思雨没意思。

冷梅追在身后,说:“小峻,虽然从专业方面来说,我觉得陈思雨是个非常优秀的苗子,但她家庭成份上的问题你要考虑。万一要谈恋爱,必须慎之又慎!”

“好,我会的。”冷峻说。

全面解放也不过十年,来自大洋彼岸的‘自由之声’全国范围内,只要你想就可以收听到,有大把的人在向往对岸的自由和繁华,想逃到对岸去。

而飞行员因为职业特殊,是那些人最想要腐蚀的对象。

冷峻的战友中就有过被腐蚀后,劫机叛逃,半路被击毙的。

亲手击毙出逃战友的那个人,正是冷峻自己。

坐到床沿上,他举起口琴看了片刻,搭到唇边去吹,只觉得一股芬芳的茉莉香气扑面而来,刚才何新松的话蓦然在脑海中响起。

“这要陈思雨吹过,我不能吹,间门接接吻,耍流氓啊!”

从耳朵红到脖根,冷峻不可置信的再举起口琴,凑唇边闻了闻。

依然是股清新淡雅的茉莉香气,淡雅中带着股淡淡的清甜,所以这就是女孩子唇齿间门的味道吗。

他粗喘一气,把口琴压到了枕头下面。

……

幸好正值暑假阶段,轩昂可以天天在家,也幸好时不时有原身的狐朋狗友来骚扰,他可以装作害怕,关门躲着。

让陈思雨有几天的喘息,可以把调任,搬家一起办掉。

今儿周六,她出门早,特意去了趟三里桥百货商店,想去打听一下,看王大炮的工是不是王秀儿顶的。

刚到三里桥大街上,就见王秀儿穿着白大褂边走边笑,毛姆拄着拐杖跟在身边叨叨:“为啥我把工位给你,不给你大哥家那几个小子,就是因为你老实,不玩花头不乱花钱,听娘的话,发了工资可不许乱花销,全给娘,娘要寄给你哥花,你要敢乱花一分,娘敲断你的腿!”

“放心吧妈,我一分都不花,钱全拿来都孝敬您!”王秀儿拍着胸脯说。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真是一对相亲相爱的好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