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天晚上也没得试,因为冷峻他们正在经历的,是一件比他们想象中问题更加严重的事,开了一夜的会,第一天一早接到临时任务,他就又紧急调到北边去工作了,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又回了西南,再没回来过。

北城发生的事情有多大呢,先是陈思雨梦中看到的,那位出逃的XX领导人被批捕了,之后,就是‘她’和‘她’的同僚们辞去了一切党内职务,并且全体被批捕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正的大清算,早于人们的估料,提前到来了。

这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总空才开始在军报上自我检讨,内查。

这天,冷兵去单位开了一整天的会,深夜才到家,开门进屋,就听沙发上响起梅老的声音:“东西到底是从哪来,又是谁布置在边防上的?王司令是个什么态度?”

灯是黑的,这老爷子不睡觉,却在沙发上坐着?

冷兵打开了灯,见老爷子捧着杯冷茶在喝,倒掉重新帮他砌了一杯,才说:“弹头是在我们跟苏国合作起间,被苏国以保密材料的名义运送进来的,XX副统帅承诺帮老聂运作司令员一职,让他帮忙运送到无人区,参于的,皆是XX统帅自己的人,聂师只负责给其调飞机,以及防空领域当天的指令。”

“所以呢,王司令就没有责任了?”梅老再问。

冷兵说:“王司令坚称于此事不知情,而且他认为并没有出事……”

“出事?一旦出事,我们的防空在国际上将成为一个大笑话,我们要损失一个非常优秀的飞行员,而且一旦被他们外逃成功,那是要引起战争的,战争!”梅老气不可遏:“从去年开始我每天见他都要提醒一句,‘她’肯定会逃,一定要做好预防工作,北部边防,他要自己去跑一跑,好嘛,整天呆在单位搞官僚主义,敌人的导弹都安自己家卧室了都不知道,还敢说自己没责任!”

冷兵沉默,不语。

“那他最终是个什么态度,准备怎么自我检讨?”梅老再问。

冷兵说:“自请退到一线吧,但估计首长那边过不去,他刚才私下找我聊,希望您能跟首长谈谈,帮他说说话。”

梅老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被烫到了,气咻咻的放下,说:“他整天外表光鲜,私底下拉了一兜子自己都不知道,噢,出了事我孙子帮他擦,没出事我帮他擦,他咋那么大的脸?”

翁婿四目相对,心里皆是后怕和胆寒。

一旦真出事,内部有飞机擅自出动,冷峻作为大队长,是要第一个追的,如果在那种情况下,司令部无法做出正确判断,暖昧一点,以致对方叛逃到边境,且不说国家将面临什么样的后果,梅老从此就没外孙了。

可恨的是,作为一个战士,他甚至都不是死于敌人之手,而是死于自己人,自己毫无保留,信任,信仰的组织之手,你叫梅老内心能如何不气。

“我是要找首长,但可不是什么让他退居一线,是要给他追责,判刑,叛国是可诛,但玩忽职守,懒纪,惰纪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