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显怀, 因此她显得与之前并无区别, 除了行举之间有些小心。

“怎么了?”

两人去了偏殿坐下后,姝宁半天不出声,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半晌,她抬起头,略显有些复杂地看向大嫂,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这次在书院,碰见了两个女孩……”

颜青棠点点头,摆出一副倾听之态。

“她们出现在那里,就像一个异类。之前就听嫂嫂说,要招一些平民家的女儿,倒没想会招来两个乡下丫头。”

“怎么?乡下丫头不好,还是她们惹你生气了?”颜青棠笑着问。

姝宁有些心绪纷乱地扯了扯衣角:“倒没有惹我,她们人不错,殷勤却不谄媚,人也很勤快,很用功……”

她把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包括赵晴方和王云知二人,为了勤工俭学,每日都会在澡堂外帮人提水赚银子,包括她们每天都会学得很晚,会去宿馆守夜那借光的事,也包括女学生之间的那些隐在下面的欺负和矛盾。

她说得很杂乱,听得出这并不是重点,但颜青棠很有耐心地听着,最后她说出了回来之前发生的那件事。

“就是此事,让你心情如此复杂?”

姝宁不答反问:“嫂嫂你当初是故意让人把女学生名册给我看的?”

这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由于她也参与了书院建设,不免上心并有责任感,之前还未到书院时,姝宁甚至下定决心,一定帮大嫂管好那些可能会闹出事的贵女们。

所以书院把名册递给她看,她并未觉出异样,反而觉得这样极好,便于她提前了解这次书院里进了什么人。

于是不可避免看到赵晴方和王云知这两个出奇突兀的存在。

又在之后择舍友时,她怕二人被欺,坏了大好局面,于是又选了二人为同舍,然后认识了对方,了解了对方,并知道对方种种事情。

心情毫无疑问是复杂的,就如同她曾对怡宁说的那些话,与怡宁说的同时,何尝不也是提醒自己。

而方才那一场事,又把这一腔复杂推到了顶点。

知晓二人不容易,才知道二人如此不容易,知晓两人日子过得苦,才发现如此之苦。

尤其赵母,看似胆怯懦弱,却对女儿穷凶极恶。这种穷凶极恶并非蛮横,并非强势,反而夹杂着哭诉和眼泪,可恰恰就是如此,才让人恶心。

赵晴方声嘶力竭的呐喊,还在耳边。

“娘,你也是女子,你为何就不能疼我几分?难道女子就该死,给家里做牛做马,临到头还要卖出去换几文银钱?”

还有王云知的爹和兄弟,仿佛那不是一个人,不是自己的女儿姊妹,而是一只牲口,那股漠视与强横,足以让任何人齿寒。

姝宁一直旁观,所以她都看见了。

“大嫂,临走之前你交代我,多看少说话,若无必要,不要插手去管学生之间的矛盾……”

“……还有,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