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阵寒意窜上她的鼻梁,迎面大风刮过,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前一闪而过,她蠕动了一下鼻子,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她的午觉,做她的噩梦,这城外的溪边的大草坪不仅温暖宜人,还温暖宜虫,想是什么破虫子在她鼻头前跳呢,哎哟,待会就要上工去客栈跑堂,苟且偷生了,再…再让她睡会…

“姑娘,要白日做梦请另寻良处,可否让让.”

略沉且绝对称不上温柔的男音滑进她的耳朵里,她微微撑开了还眯着的眼睛,眼皮打开了一条细缝,哪个混蛋竟敢说她龙大小姐在白日做梦?她的愿望总有一天要实现的!

这细缝一拉开不打紧,可却把她吓得骤然倒抽一口凉气,硬生生逼出一脸的冷汗.

只见一把寒光四起,通体透亮,银光闪闪的宝剑就插在离她鼻尖不过几寸的地方,入土三分,剑气还震得几粒小石子开始拍打她的脸颊.

人一醒,听觉回归,她突然现自己长年睡午觉的风水宝地突然被几个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的黑衣人团团围住,而圆心却是她和那把宝剑趴着的地方,秀白的剑须还被震得摇晃不已.

“咻”

一道人影快地从她身边闪过,迅猛地抽出那入土三分的银剑,秀白的剑须被持剑人一舞动剑身,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兴许是那人内力太猛,她硬是觉得被连抽了几个耳刮子,晕沉沉地捂着脸想要趴身逃命,可头重脚轻地站起身,一个猛子往前载,愣是对着那舞剑的家伙投怀送抱了去.

“姑娘,男女授受不清,何故抱住在下?”那低沉的声音不自在地看着挂在腰间的多余物体.

她迎面望向了自己抱住的物体,一身黑衫黑袍黑裤,手持银剑,正皱着眉头垂下眼帘来打量她,她不知道眼前的人用剑眉星目,风采飞扬来形容合不合适,她只知道她的喉头快地分泌出两泡口水供她死而无憾地咽了下去,其实男人长什么德行对她来说真的不重要,但是这气度,这武功,这大侠风范就够她口水横流了.

“大大大大侠,可否请教芳名?芳龄?家中高堂可在?有无妻妾?我我我,不不,贱妾,不不,民女,不不,奴家,不不…”

“…姑娘有事指教可否待在下先处理完江湖事?”

“唉?哦哦哦,好好好,没问题,那我,不,贱妾,不,民女,不,奴家先站一边,等大侠先处理江湖事啊,嘿嘿!”

她贤惠地松了手,乖巧地往旁边站,却听见那群黑衣人碎碎念.

“老大,那个刚刚睡糊涂觉的蠢货抱住他了,不知道是不是一伙的,要连她一起砍了么?”

“只要能夺下白家的家传剑,管他拿剑的是谁,照砍不误!”

“可是,主上不是说要暗访,不得走漏风声,打草惊蛇么?”

“你是猪哇!把那臭丫头一起砍了,才不会有人走漏风声!”

“说得也是,可这家伙武功好厉害,会不会是白家那位神龙见不见尾的少主?主上说,如遇白家少主,可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