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小兔崽子, 你以为你是谁啊?敢这么说本官?

张勋额上横起了两道黑线,道:“大胆,竟然敢藐视本官!来人啊,给本官掌嘴……”

掌嘴?

掌你妹的嘴啊!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掌个四五个大嘴巴子,还有命在吗?

“县令大人,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朱松淡淡地看着张勋,道:“这孩子大不过五岁,这些衙役们下手没轻没重的,若是这孩子被他们给打死了,这责任你来付吗?”

“牙尖嘴利!”张勋瞪了朱松一眼,道:“你若是愿意替那小崽子受几巴掌,本官就免了他的刑罚!”

“我等入县衙之后,没有丝毫暨越,你身为本地县官,却要与一个孩子为难,难道不觉得有失朝廷颜面吗?”朱松毫不客气地斥责张勋。

“颜面!”张勋冷哼了一声,道,“朝廷的颜面,不是你说失了就失了的!”

说到这里的,张勋觉得主动权似乎被对方给掌控了,便向那胖子差役确认道:“这几人当真是乱党?”

胖子抱着受伤的膀子站出来,对张勋拱拱手,道:“太爷,在小人抓捕他们之时,此人身上带着绣春刀与锦衣令,必是燕王麾下锦衣卫乱党无疑!”

当啷!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柄闪烁着寒芒的绣春刀,一枚金属令牌被胖差役丢在了地上。

“嗯!”

看到这两样东西,张勋登时心中大定,即便这几人不是乱党,可是有了这两样东西,那这几人的乱党身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就算是你有功名在身又如何?还不是成了乱党?”张勋冷冷地看着朱松说道,“你们几人姓甚名谁?在乱党之中任何职?速速给本官道来!”

朱松耸了耸肩膀,道:“如果我说,这些东西都不是我的,你信吗?”

张勋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哪个百姓见到官家人不是战战兢兢地,这家伙有问题啊:“休要戏耍本官,本官问你,这两样东西可是从你的身上搜出来的。”

朱松点点头,道:“是,不过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胖差役这个时候站了出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下证据已经确凿,你们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那只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罢了,难道你们官家办案,就不听我们这些百姓们的陈词吗?”

朱松脸上出现了讥讽的神色,道:“还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只不过看到我身上有这两样东西,就断定我是乱党,我看你们才是官匪一家,蛇鼠一窝!”

“住口!”张勋大喝。

“好啊,恼羞成怒了?”朱松冷笑地看着一脸怒色的张勋,道:“尔等不辩青红皂白地就将我主仆二人抓了起来,而且凭着这可笑的物证,就要判我等乱党之罪!依我看,你这七品知县也是昏庸无能之徒!”

“你……”被朱松一阵抢白,张勋的脸色憋地通红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