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籽玉,其体积只有半个婴儿巴掌大小,通体莹白温润,造型精美,一看就出自大师之手。

“这……周,不是,橚伯伯,这枚玉石葫芦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朱瞻基不是傻子,自然能够看出这枚玉石葫芦价值不菲,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不能平白拿人家的东西。

“小宣,白送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朱松可没跟朱橚客气,一把就从朱橚手里抢过了玉石葫芦,塞到了朱瞻基的手里,道:“再说了,长者赐不敢辞,你这声伯伯也不能白叫不是?”

“臭小子!”朱橚看着空荡荡的右手,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小宣,你松伯伯说得对,橚伯伯送出去的东西,还从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就拿着吧!”

“如此,小宣谢过橚伯伯了!”朱瞻基紧捏着手中的玉石葫芦,恭敬地向朱橚行礼感谢。

“好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先去那边的亭子里去玩,橚伯伯和松弟有事商量!”

朱橚来到朱松府上,就像是来到自己家一样,送完见面礼,就开始打发起两个小家伙来。

“好的,橚伯伯!”朱徽煣和朱瞻基倒是听话,两个小家伙一起抬着那个小铜盆,向着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凉亭走了过去。

“莹香,这里也用不着你伺候了,去看着点那两个小家伙!”朱松对莹香摆摆手,让两个小家伙自己去玩,朱松还是有些不放心,“对了,那盆冰别让两个小家伙吃啊!”

“是,殿下!”对于朱松下的命令,莹香虽然感到很奇怪,但还是应承了下来。

……

此刻,凉亭里只剩下了朱橚还有朱松两兄弟。

“五哥,你这性子什么时候向楩哥靠拢了?”朱松递给朱橚一杯冰镇的豆汤,道:“特意把两个小家伙给支开,是不是有事要说?”

“嘿,还真像楩弟说得那样,你小子怎么突然之间变精明了?”朱橚喝了一口冰镇豆汤,笑了笑,继续说道:“怎么样,婚期将近,再有几日礼部还有钦天监的人就要来了吧?府上准备得如何了?”

“能准备得如何了?”朱松翻了个白眼,道:“自从皇帝赐婚以来,我哪里还有什么清闲日子过?不仅每天有很多的应酬,还要准备很多事情!你看咱们这宅子,入眼望去,尽是一片大红之色,这哪里是成亲,分明是除夕守岁嘛!”

听到朱松的抱怨,朱橚笑得更欢了:“你小子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次你大婚,府上的各项开支费用,全部都是由户部拨银,你府库的银子可是一两都没有动,我们成亲的时候,可没这待遇啊?”

“即便不动我府库的银子,不得我自己出人、出力吗?”一说起这个,朱松就立马怒了,“这他娘的是成亲还是受罪?每天还有户部的人过来清查财政,我偌大的明朝,难不成还缺这么点银子吗?”

“这也怨不得户部的官员,有咱们大明的律法管制,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让你随意花银子!”

一边这样说着,朱橚像是想起了什么,没好气地说道:“而且,你小子也不想想你前几年做得荒唐事,换了哥哥我,也不敢把让你敞开了花银子!”

“呃……”朱松一愣,想起自己的坏名声,讪讪地不再说话了。

“好了,这事我和小楩说了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都不稀地说你了。”

朱橚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性子,其实都是他和朱楩给娇惯出来的,他端起冰镇豆汤一口喝干,似是有意无意地说道:

“松弟,我听说你前段时间曾经去了一趟嘉兴府,不知道在嘉兴府有何趣事发生啊?”

“哦?”朱松心中一动,表面上却是面不改色地说道:“没什么趣事,就是碰到了个昏官,惹了点小麻烦罢了!”

“那个昏官叫张勋是吗?”朱橚道:“我记得是在你刚刚回到应天府后不久,有个叫张勋的知县,被皇上给直接下令诛灭九族,而且还牵连出了老七,现在老七还被软禁在宅子里呢!”

“这事还能牵扯出朱榑来?”朱松心中眉头微皱,琢磨着这个张勋,八成是朱榑派系的人提拔上来的。

朱榑,明太祖朱元璋第七子,曾在洪武年间参与北征,因此常以军功自傲,所以他的手底下也有些个羌人,在朝中当官做将。

“哦,软禁就软禁了,也算他倒霉了!”朱松耸了耸肩,反正这些事情和他一两银子的关系都没有,爱咋样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