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面前拥堵的光头,朱松道。

“……”

和尚们没有说话,只是全都下意识地看向了正中间的那几位稍显年老一些的和尚。

“怎么?你们出家人不是讲究不打妄语吗?”

朱松淡淡地看着对面的人,道:“怎么到现在了,你们却不敢站出来说话了?难不成你们佛门就是培养了这么一群敢做不敢当的伪君子吗?”

“你……”

有些和尚们怒了,想要张口斥责朱松。

这个时候,站在正中央的一个老和尚发话了:“阿弥陀佛,老僧法号鸿空,添为法门寺主持,这位施主请了!”

“鸿空!”朱松眯缝着眼睛,道:“鸿空大师,不知道你们堵在这宫门之外是何意?”

“阿弥陀佛!”鸿空打了一声佛号,道:“非是老僧要堵在这里,而是朝廷稀里糊涂地抓了老僧的师弟,抓了我佛门的诸位同道,老僧不才,虽无何大志,但是对于同道之人的遭遇,老僧还是要向朝廷讨个说法的。”

“讨个说法?哼!”朱松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是谁?那鸿海、鸿法等人违逆皇上旨意,抗旨不尊,更是纵容僧众围攻朝廷命官,意图谋反,你一句区区的‘糊里糊涂’就算了事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冷眼瞪着那些听到他说的话而变了脸色的人,道:

“还讨说法!你以为,你身为佛门之人便高人一等,便可以脱离我大明律法管制,便可以质疑万岁吗?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朱松所要表达的态度很明确了,那就是你们再堵在这里,便是与僧录司的那些个人同样的罪名,到时候把你们抓起来都是轻的,就等着被砍头吧。

“施主的意思并非是陛下的意思,老僧斗胆,请施主让老僧面圣!”

尽管在心中为朱松的强硬态度感到棘手,但是鸿空的意思也很明确:

老僧不相信你,老僧要见万岁,老僧要申冤。

“你想见陛下可以,但不是现在!”朱松道,“你们既然敢堵在这里,想必应该是早就接到了今日万岁要在宫中为建文帝召开一场**的消息,今日之事太过重大,你所求之事稍后再议!现在,把路让开!”

“施主即便不言,老僧也会说。”鸿海道:“自古以来,若论起做法事来,我佛门亦是首选,老僧还想要问施主的是,此番为何不选我佛门,而是选择稍弱的道门?”

老和尚这句话说完,朱松还没说话,倒是那些道士们对其怒目相向。

“鸿空大师此言差矣!”

华阳真人打着稽首而来,“我佛道两教之间,矛盾已有数千年,数千年间,你我两教之间斗了无数次,可从未分出个上下高低,如何到了大师的口中,这做**却成了你们佛门的强项?”

“华阳真人!”

开始的时候华阳真人在后头,此刻见到他,鸿空的脸色不禁有些变了,他可知道这位老道的能力,一双嘴皮子相当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