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摸过去,还怕那些贼人发现不成?”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纪清华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随后猛地一拍桌子,道:“兄弟,快传令下去,让所有的兄弟们化整为零,每百人为一小队,带足了兵器,于庄园之外五十丈处集合,等待庄园的大门大开!”

“……”

纪清华的话音落地,帐篷中静悄悄的,下头跪着的斥候都傻了,直愣愣地瞧着纪清华,嘴巴张得下巴都快脱臼了。

啪!

纪魁这糙汉子只感觉脸上一片通红,随后反映过来的他,上去就抽了纪清华一个大耳刮子,骂道:“他娘的,你小子找抽呢吧?你什么身份?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户,该上哪呆着不上哪去,用得着你小子跟这发号施令马?”

被自家老爹抽了一大耳刮子,纪清华也不在意,只是撇着嘴,嘟囔道:“怎么了,我不就是替你下了个命令吗?难不成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嘿,你小子还敢顶嘴了是吧?”纪魁眼珠子都瞪直了,“你小子给老子滚,该去哪去哪,别在老子跟前晃悠,给老子添堵。”

“走就走,你当我稀罕在这呆着啊……”纪清华也他娘地是个熊孩子,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嘟囔着,“就知道欺负我,回去之后,我高速娘不让你进屋……”

纪魁脸都绿了,生了这么个儿子,是真不咋叫人省心呐!

低头一瞧,方才那斥候还没走,纪魁咳嗽了两声,掩饰了一下尴尬,将方才自家儿子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末了还加上一句:“叫纪清华自己带一队。”

“是,纪指挥使!”斥候应了一声,匆匆出了帐篷。

……

今日的黑夜似乎格外的长,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此刻已经到了寅时一刻。

朱松的计划实施地很完美,唯一有那么一点瑕疵的是,庄园正中的匹夫楼,对于朱松他们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因为,甭管是锦衣卫还是东厂的人,接触的匹夫楼最深的秘密,便是除正中匹夫楼之外的庄园,对于这围在正中的匹夫楼里究竟有什么,有没有陷阱,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是一无所知。

所以,这也就造成了朱松他们,对于这里的了解是两眼一抹黑。

“王爷,再往前走就是庄园的禁地,也就是匹夫楼了。”一路引领着朱松他们来到了庄园的正中,一名胳膊上绑着红布条的青年,说道。

从周围看去,除了这名青年之外,还有二十来人的胳膊上全都绑着布条。

“你们已经潜伏在匹夫楼中四五年的时间了,难道还接触不到这里吗?”朱孟灿闻言皱起了眉头,“你们可是两个部门的人,难不成都如此无能?”

“孟灿,怎么说话呢?”朱松瞪了朱孟灿一眼,对那些明显变了脸色的锦衣卫以及东厂的秘卫说道,“你们别介意,这小子就是个躁脾气。”

想了想,朱松突然一咧嘴,出口惊人道:“你们,身上都带着多少手雷?”

“啊?”朱孟灿和朱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