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告诉天明,由咱们娘俩处理便可。”

“可是娘,这件事情我们怎么处理?” 叶夫人心中已经乱作一团,根本不理解老太太的用意。

“你就不要问了,去把你丈夫请来,陪我说说话。”

晚饭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叙话一直是叶家的传统,不过今天老太太却把它提前到晚饭前,虽然有些怪异,叶天明还是顺从地来到后宅的大堂,陪母亲叙话,自从叶紫童被叶天明打伤后,叶老夫人对儿子地凶暴也深为不满,一连两天都没有理睬他,叶天明为此在母亲屋外跪了一夜,又不遗余力地找名医给女儿疗伤,老太太这才勉强原谅了他,并逼他下了保证,不再打骂儿女。

客堂里很冷清,紫童受伤不能出来,苏童则称身体不舒服,不愿过来,孙媳妇要照顾紫童,也脱不开身,两个孙子一个回了老家去考乡试,另一个在刻苦读书,客堂里就只有叶天明夫妇和老太太三人。

三人都没有什么话说,叶老夫人脸色越发阴沉,将拐杖一顿,怒斥儿子道:“看看你做的好事,把大童童打伤,现在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以往孙子、孙女、孙媳妇济济一堂,是何等热闹,现在呢?就三个人乌鸡眼似的大眼瞪小眼,我索性也不要你们陪了,你们去吧!”

叶天明见母亲又生气了,他慌忙跪下道:“孩儿惹母亲生气,请母亲责罚!”

“责罚?”叶老夫人冷笑一声道:“我怎么敢责罚你,我若敢罚你,你岂不会将我的一把老骨头给拆了?”

旁边的叶夫人见丈夫跪下,按照和老太太事先的商定,她也连忙跟着跪在叶天明旁边道:“母亲,天明责罚女儿也是为她好,我们以前也是太放纵紫童了,若不再严加管教,恐怕她以后会惹出大祸来。”

叶老夫人见媳妇也跪下了,便叹了口气道:“你们起来吧!我是恨他枉做了这么几年地官,连最起码的帐都算不清,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跟小孩子一样,动不动就叫嚷什么和李家一刀两断,你若真敢那样做,我们叶家在家乡的名声就毁了,你明白吗?”

叶天明站起身,垂手站在母亲旁边,低声道:“孩儿愚钝,请母亲教我。”

“这还用我教吗?”叶老夫人瞥了他一眼道:“你一个女儿嫁不出去,偏偏有人痴情,另一个女儿人家看不上,却又有多少人抢着要,我若是你,就成全了紫童,反正你不是嫌他是锦衣卫吗?这样小童童也自由了,你再可以找一个真正看得上眼、又能在官场上帮助你的女婿,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母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要把紫童嫁给李维正,换取李家和苏童解除

这一点叶天明其实也不愿意,把大女儿给他不也一样搭上关系吗?以前他是百户时或许还指望他能离开锦衣卫,现在做了千户就更难了,心中虽不愿,可母亲之命又不敢违,他暗叹一口气便道:“此事请母亲再容我想一想。”

“好吧!我就让你再想一想,但你也别想给我向后拖,最迟明天你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