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生病了?”

乔大老爷苦笑道:“我也说不好到底是不是病”

沈沧摇头道道:“若是身体不自在了,就早日请大夫,这样熬着作甚?”

乔大老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最近这一个多月来,我时常梦到老太太。她一见了我就恼,我是不孝子,让老太太失望了……”

沈沧是儒门子弟,不相信这些鬼神之说,皱眉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定是想起姨母了,才会每晚入梦。”

乔大老爷脸色灰败,神色勉强,岔开话与沈沧聊起沈珏来:“珏哥虽不如瑞哥那样出色,不过能顺顺当当过府试也不容易,如今是童生,实不算小孩子

沈瑞摸着胡子,隐有自得,道:“是啊,如今珏哥只一心读书,倒是与瑞哥前两年时一般模样。就是读书太过刻苦,叫长辈们看着不落忍。你大表嫂那里时常抱怨,倒是宁愿孩子们偶尔调皮些。”

乔大老爷闻言,神色讪讪。

自家儿孙,被自己严防死守,日夜盯着,还能寻机会偷懒耍滑;沈家这里,沈沧夫妇做了放手掌柜,可架不住过继来的嗣子懂事乖顺。

嗣子身份,委实敏感。

尚书府这样的门第,那乡下来的嗣子岂好待的?下人们明着叫一声少爷,背地里说不得怎么摔脸子。

归根结底,他们不过是来承嗣的,等到嗣孙落地,就算是功成。他们想要在沈家站住脚,早日有了功名不是坏事。

“我丢了官如今只算是民,家中子孙却是无一人能支撑门户。但凡他们有瑞哥、珏哥一半争气,我也不发愁了……”乔大老爷唏嘘道

这会儿功夫,就见管家过来禀告,乔二老爷、乔三老爷到了。

沈沧立时叫请,乔大老爷却有些意外,这老二、老三怎么联袂而来?之在外头碰上,还是早就这般亲近了?

这两人一个是他胞弟,一个是他信赖的异母兄弟,他倒是更在意二老爷一

看着乔二老爷、乔三老爷随着管家进来,沈沧神色肃穆下来。

不仅乔二老爷、乔三老爷屏气凝神,就是已然在座的乔大老爷也挪了挪屁股,嘴角抽了抽。

宾主见过,

随着沈沧的肃穆,客厅里的气氛就更凝固了似的。

乔二老爷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这哪里像是要说喜事的模样?瞧着这模样,不会是打算与乔家彻底断绝吧?”

三老爷也觉得不对头,隐隐地存了不安。

他看了乔大老爷一眼,想着是不是乔大老爷去年官司没收尾,如今又有什么不对劲。

人都到齐了,沈沧便也不卖官司,直接将乔氏去年腊月时所作所为说了一遍,也将养娘一家与秋香的口供还有沈洲的回信都拿了出来。

乔家三位老爷闻言,不由面面相觑,脸色都很难看。

做了大半辈子的兄妹或姐弟,乔氏是什么样的小性子,他们这些当兄弟的最是清楚不过。乔家只有这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