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享婆婆的福, 拿捏儿子媳妇做老封君。早在沈全成亲后, 郭氏就私下里给儿子们分了家,并不是口头上说说,而是交代清楚。沈琦回乡的第一件事,就是遵从母命将分好的家中产业转到三兄弟名下。

福姐的嫁妆早就准备好的,其他产业平分成四分,三兄弟与郭氏夫妇各执一份。等到郭氏夫妇故去,这一份再行分配。兄弟几个同胞相亲,妯娌们也贤惠,自然不会因钱财事情说嘴。

没人宣扬,也无人知晓此事。

“你们之提了田产?是不是私下也做了分配?”王守仁想了想道。

狂龙不压地头蛇,闫宝文根基在扬州,也没有将家人亲眷过来,不过是游幕在外,沈家的产业对于贺家来说是肥肉,对于盐商出身富庶的闫宝文来说当不算什么。

众人都听着,贺二老爷只觉得面皮火辣辣,却不敢隐瞒什么。这个时候他宁愿承担谋算人家产的恶名,也不敢含糊其辞,背负杀人行凶的嫌疑。

“学生与严宝文做了约定,沈琦罪名落实,沈家五房产业罚没,家产四六分,赵大人与闫宝文分六,学生占四。两人手中的六成,准学生以市价赎买。”贺二老爷无颜见人,低着头说道。

堂下沈海已经站不稳,这就是他之前还想要退一步缓和关系的姻亲?为了产业,竟然要将沈家五房家破人亡。要说贺勉不是他指使,谁信?

“既是你要谋夺沈家五房产业,当怂恿闫宝文盯着沈琦,作甚又凌虐沈玲,导致沈玲横死?”王守仁冷声道。

贺二老爷猛然抬头,面色带了急切,喊道:“大人,学生冤枉!学生与沈玲无冤无仇,作甚会想着害其性命?此事实是闫宝文一人行事,学生实不知缘故!”

王守仁一拍惊堂木:“肃静!”

贺二老爷这才安静下来,面上带了几分被冤枉的紧张与焦急。

因身上有伤,加上之前罪名不成立,沈与沈琦都得了座位。沈琦看着贺二老爷若有所思,沈却是忍不住,开口道:“贺二老爷说的真是好听,莫非这里里外外你的过错就是与闫宝文吃了三顿饭,心里惦记了沈家一番,竟没有其他过错?琦弟性子刚毅,即便受了酷刑,断了手臂,也不肯认下莫需要罪名。他是实打实的举人,又有个天子近臣的胞兄在京,只要不是傻子,就知晓没有稳妥把握,还是留一分余地为好。就算你怂恿闫宝文盯着琦哥儿,赵显忠也不是傻人。定是你知晓闫宝文刑讯琦哥儿无果,才怂恿他将玲哥儿做突破口。玲哥儿已经被除族,父母无靠,自然是由你们发作。天地鬼神为证,你敢说你第三次见闫宝文,不是在琦哥儿受伤后,玲哥儿遭难前?你若说谎,兄弟妻儿尽受你拖累,贺家断子绝孙!”说到最后,言语中满是狠厉。

想着入狱后胆战心惊的数月,想着生死不知的侄子,沈恨不得立时杀了贺二老爷。狗屁的舅甥情分,即便贺二老爷话里话外推脱的干净,可是沈已经认定了沈家三子被诬告之事就是贺二老爷幕后主使。

贺二老爷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方叹气道:“第三次吃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