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结实。

至于这是为什么,他们也没想过,历来皆是如此,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

因此,他们听了杨振半是自语,半是询问的话以后,各自若有所思,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一直跟在外围的仇必先,却突然说道:“都督,这都是因为水的原因。海水与河水不同,河水无盐而淡,易结冰,海水有盐而咸,不易结冰。近海之海水,多有河流汇入,水淡而不咸,是以冰层较厚。

“远海之海水,则不然,咸度更高,盐分也更大,是以天气虽冷却不易结冰。即令因为酷寒而结冰,冰层也是脆而易碎,不能行车马,盖因冰下水深而浪急也。”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海洋的认识,能到这一步,已经不错了。

仇必先这么一说,杨振立刻就明白过来了,当下暗自大小率领大批人马车队踏冰过海的想法。

而这时,夏成德、吕品奇他们也紧跟着仇必先的话,纷纷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张臣、祖克勇、郭增福在边上听了也不住点头。

“既然如此,留守松山官军主力大举移防辽南的事情,就仍按照我向朝廷报备的时间进行吧。”

要大举移防,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他现在在松山城内的家当虽然不多,可是车马物资金银饷械算一算,也颇为不少。

人倒是好说,一二百斤,踏冰而过,危险并不算太大,实在不行绕一绕呗,但是车马驼队金银饷械可被不同。

这些物资要是出了问题,那还移防个屁,反倒不如老老实实在松山城守着。

但是,就这么干等着,那也不是杨振的作风。

所以,他说完了这番话,眼见众人好似松了口气似的,当下他略作停顿却又说道:“但是,自从拿下复州,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月,满鞑子撤兵回辽东,也已经将近两个月。

“眼下复州城是什么情况?满鞑子有没有南下复州城?甚至复州城还在不在我们手中?目前杳无音信,我心中甚不安。所以我们又绝不能就在这里干等着,等着海冰消融那一刻。”

杨振这番话一说,众人再次屏声静气看他,都知道消停日子结束了,事情又来了。

杨振见众人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倒是没有直接发号施令,而是看着止锚湾船营的小把总仇必先问道:

“仇必先,方才你们说踏冰过海不可行,说到近岸处海冰较厚,那么本都督派骑兵,离岸七八里或者十几里,走近海之冰面,绕岸而行,此策可行否?”

“这个——”

仇必先还是娃娃,也没想到杨振会这么问他,一时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从辽河口往年的冰情来看,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样做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从刚才的杨振与麾下几个大将的问答中,他分明又听出夏成德夏副将、吕品奇吕副将似乎不想在这个时候踏冰过海去辽南打仗。

所以,他听见杨振询问,便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