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听说辽东巡抚方一藻亲自陪着朝廷的特使前来松山城了,吕品奇一改以往面对朝廷文官的紧张焦虑,变得格外的积极热情,而且丝毫也不掩饰自己的这份积极热情。

与此同时,经历了跟随杨振出击敌后的那些日子,以及那些日子里连番的战事,他自觉现在与杨振的关系,已经大不同了,虽然比不上袁进以及先遣营那些原来的将领,但是比起夏成德来说,却要变得亲近得多了。

“呵呵,倒是没有料到巡抚大人会来得这么快!那就走吧,咱们一起到南门外迎接一下吧!”

杨振见吕品奇得到了消息之后,不是跑过去向松山副将夏成德逐级报告,而是直接越过了夏成德,首先赶来北门向自己报告,当下心里就知道,自己已经把吕品奇争取过来了。

但是他身为松山团练总兵官,得到消息之后,却不能像吕品奇这么办理,于是一边迅速穿戴整齐,跟着吕品奇骑马出门,一边也让邓恩、麻克清等人快马传令,告知现在松山城里的头头脑脑们,一起赶往南门外迎候。

杨振、吕品奇赶到南门外的时候,吕品奇的部下小将钟令先,已经陪着金国凤的二儿子金士杰,在那里等着了,更有十几个南门守卫士卒忙着扫地、洒水、搭凉棚。

杨振看见金士杰,隔着一段距离,即对他大声说道:“士杰老弟,别来无恙乎?令尊金总兵,这次可曾一同护卫,前来松山?”

金士杰听见杨振问候,立即往前赶了几步,忙行完了礼,笑着对杨振说道:“多谢杨总兵关怀,士杰无恙,不过是在宁远闲居而已!

“倒是听说我兄长跟着总兵大人出击敌后,立了功劳,我父亲还嘱我见了杨总兵,务必代他致以谢忱!”

金士杰说到这里,双手作揖,又是弯下腰,深躬行礼,直到杨振上前托住他,他才方才顺势站起,然后又笑着说道:

“兵部张大人从山海关出来时,已带了一队护卫骑兵,不需宁远派人护送!而且,我父身为宁远团练总兵官,却是难得自由!这一回来松山,巡抚大人特意叮嘱我父留守宁远城,想来也来不了啊!

“不过,这一次我父亲在宁远城里听闻,杨总兵又立奇功,心情却比当初苦战守住松山更为高兴,逢人便夸赞杨总兵,乃是当世辽左奇男子!”

杨振听金士杰如此转述着金国凤的话语,当下心里也高兴,拍了拍金士杰的肩膀,连声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那是金总兵爱护杨某,若说当世辽左奇男子,令尊金总兵才真是恰如其分!”

杨振与金士杰说话的工夫,夏成德、张得贵两个陪着兵备道邱民仰、分巡道张斗匆匆忙忙从城内赶来过来。

杨振看见,又拍拍金士杰肩膀,与他告别,匆匆过去,迎上邱民仰、张斗二人,几个人刚见了面,就见大日头下从南边官路上行过来一队人马。

打马走在前面的武将,顶盔披甲身材雄壮,骑着一批高头大马,哒哒前来,显得威武不凡。

旁边的马弁,打着兵部旗牌,按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