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封闭在树屋里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保守自己的精神体力艰难地活着一直等到有缘人出现。”

他要把盒子放在我手里我扣住左手食指轻轻一弹击中他的肘尖让他整只右手动弹不得。

“神壁大师我很快就会离开枫割寺、离开北海道不可能跟寺里生任何关系。布门履大师传授我武功的事只是巧合并且以后我根本不会再使用这种武功。我是中国人除非死了再次投胎怎么可能做这边的主持?”

院外忽然响起了低沉暗哑的诵经声至少有一百余人同时开口一股莫名的悲怆一下子笼罩了小院。

神壁大师身子一震玉牌倏地从盒子里弹起来上面系着的红色绒绳无声地张开如同一根巨大的套索向我头顶落下来。按照日本佛寺的规矩信物套头就是当事人默认了接任寺里衣钵的意思。

刚刚起床就遇到这么一套莫名其妙的“逼宫”我实在没什么耐心应付冷笑了一声:“何必强人所难?”身子向前一冲右肘撞在神壁大师肋下迫使他侧身退却我已经一跃出了屋门落在院子里。

空气清新带着冬天特有的萧条气息令人心胸顿时开阔顺畅。

我知道很快就会收到孙龙的电话今天这场“单刀赴会”的好戏我也不得不成为其中的一个配角硬着头皮也要走完这个过场。

“风先生请留步。你得到布门履大师‘阴阳神力’的消息已经传遍日本就算不承认是枫割寺的主持也跟寺院有无法斩断的关系请自己好好考虑吧!皇室方面几日之内就会正式颁布条令宣布你是枫割寺的新一代主持并且载入佛寺管理协会花名册——”

神壁大师紧追不舍丢下檀木盒子把玉牌抓在手里翻身跟在我后面。

院墙外的僧人们诵经的声音骤然提高仿佛是在跟神壁大师的穷追不舍相应和。

“我没兴趣做枫割寺的主持也没心情听你们诵经大师请便吧!”我冷笑着下了逐客令。

“风先生你一定要答应我无论如何——”神壁大师的喋喋不休真的惹怒我了本来对他仅存的一点好感也一扫而空不等他啰啰嗦嗦地说完我伸出右手噗地抓在他的左腕上陡然力一扭将他直抛出去。

这一招情不自禁地用上了来自布门履大师的“阴阳神力”神壁大师飞旋着高高地越过院墙随着僧人们的一片惊呼噗通一声跌落。

就在此时关宝铃的门唰的一声拉开她探出半边身子惊讶地问了句:“什么事?”

她的头凌乱地披散着看样子是刚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梳洗。嘴唇上的口红只剩一角犹如冬天里的残梅带着让人痛惜的凄美。

“生了什么事?我听到诵经声还有人打架?”她弯起了眉困惑地向院子里张望着。

所有的僧人都赶去照顾神壁大师了当然也就没人顾得上继续诵经终于让我耳根清净下来。

“没事没事。”在关宝铃面前我希望自己永远保持高贵的优雅即使金钱地位无法与大亨抗衡至少我还能保持住年轻男人的尊严给她留个美好的记忆。

“那就好了!”她微笑起来抿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