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深山老林里龙格女巫就是唯一的主宰者谁都不敢出言冒犯她。十一年前的冬天一群凶悍的赶山客从这里路过晚上围着火炉喝酒吹牛不知怎么就提到了龙格女巫的相貌。大家都是刀尖上讨生活的江湖人说起话来当然是顺嘴胡诌、荤素夹杂其中一个色胆包天竟然说要娶龙格女巫做小妾夜夜**。当时他正端着酒碗扬扬得意地捋着胡子突然之间一口血喷出来直射到火炉上——”

蒋光也在喝酒端着的也是当地土家烧制的灰色陶碗说几句喝一大口兴致盎然。

“那血竟然是碧色的一喷到炭火上立刻嗞啦一声腾起一股绿色的烟雾把四周九个人的脸都映绿了。每个人都开始吐血一口接一口直到最后炭火也被血水湮灭他们借住的茅屋一片漆黑。”

屋子中间也燃着一盆炭火春寒料峭正是一年中最难熬的乍暖还寒时候。

在座的只有四个人我、蒋家兄弟、李康的父亲李尊耳。除我之外其余三人都被山里土家人酿造的烧酒浸红了脸。

蒋明接着向下与哥哥一唱一和着:“天亮之后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连滚带爬地退回来。他是当晚唯一一个没有开口说话的人连续几天的烧失声救了他等到半个月后他开口叫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龙格女巫不是人那是一条杀人的影子’。嘿嘿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大山深处埋着宝藏像蚊子见了血一样冒死也得千里迢迢跑来叮上两口结果大部分都死在龙格女巫手上变成了沟谷山涧里的无名野鬼这一次希望苏伦小姐——”

两鬓斑白的李尊耳及时伸手在蒋明膝盖上拍了一把:“老二喝酒喝酒别胡扯到其他事上去。”

蒋光附和着:“对对喝酒这种天气烧酒驱寒是正理喝得晕晕乎乎回屋一躺比神仙都舒坦。”

这是一群有酒有肉就能随遇而安的江湖人我坐在他们中间很明显格格不入。

李尊耳叹息着:“这么多年没有人看清楚龙格女巫的模样最有谱的一次是去年一群采药的东北人传话回来那好像是一个脸上戴着黄金面具的女人。唉谁知道呢?大山里的事谁也说不清就连号称‘脚踏三山七涧、老子西南独尊’的马帮都不敢出头管这些闲事。所以进山的人都明白龙格女巫和西南马帮都是不能得罪的……”

同样的论调我听过不下几十次了谈及“西南马帮”四个字我得到的资料要比眼前这两位乡下老农知道的多几百倍。

我失去了听下去的耐心慢慢起身向他们两兄弟客气地点点头:“有些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拉开吱呀怪响的木门一股春风挟带着刺骨的寒意迎面扑来满脸的燥热被一扫而空头脑立即变得清醒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肩上正压着一副沉重的担子:苏伦失踪、席勒昏迷这队寻找“第二座阿房宫”的人马已经遭遇到了意想不到的诡异事件。

北纬三十度线是横贯地球的一条最神秘的生命线。这里既有地球上最高的大山珠穆朗玛峰又有最深的大海马里亚纳海沟。世界上的几大著名河流埃及的尼罗河、伊拉克的幼拉底河、中国的长江、美国的密西西比河都是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