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她说不许,说得那样坚定那样沉。舒僾嚟朤

苏昀也不免怔住了,认识她以来,只觉得方婳心思玲珑,是绝顶聪明的女子,而苏昀所见她便是一个极会隐忍之人,她从没想到那样看似柔弱的女子也能这般强硬。

苏昀的嘴角缓缓扬起,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和方婳在一起了。

元白的动作飞快,这会便已经出来了,华年成回头朝他道:“把东西搬上楼,王爷要留下。”

元白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又看一眼拉着马缰绳的方婳,瞬间就明白了事情原委。方婳的声音略低,开口道:“王爷请下车吧。婷”

不待燕修说话,元白便抱着箱子上前道:“王爷的书属下拿来了,您不是说现在就要走吗,那我们……”

“主子在说话何时轮到你来插嘴!”方婳冷冷回头睨他一眼。

这一眼,三分犀利七分怒,令元白不自觉地愣住。他仿佛是此刻才意识到面前的女子已是大梁的婳妃娘娘,早不是昔年在白马寺可任由他欺负的小姑娘了诣。

苏昀见元白吃瘪的样子顿感畅快,她早看他不爽了,眼睛长到天上去了,看谁都不顺眼似的。她笑着跑上去,跳上马车道:“王爷请下来吧,奴婢扶您。”

她伸手过去,他却没有动。

车内光线幽暗,他静静坐着,目光直看向帘外的女子。那一双明眸从容不迫地凝视着他,丝毫不见退缩畏惧。

苏昀无奈地看了方婳一眼,她不走,压低了声音道:“你还不出来,是要我亲自上来扶你吗?”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讶异,继而又念及她大胆吻他的样子,他竟突然笑了。他也不知为何会笑,他燕修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光明正大地威胁。

还是,一个女子。

华年成上前劝道:“王爷,今晚暂且先住下吧。”

苏昀直接扶住燕修的身子,开口道:“王爷请吧,夜里风冷,您可好,这马车挡风,我们娘娘了受冻着呢!”她不由分说便将他从马车内拉出来,方婳蹙了眉,见华年成已上前扶他。

他却朝袁逸礼看了一眼。

袁逸礼也朝这边看来,蓦地,竟是对上方婳生气的脸。苏昀与华年成扶了燕修入内,元白无奈只能跟着进去,袁逸礼却被方婳拦住了。他一张脸沉得厉害,觉得他与她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大约又要毁了,却不想她却道:“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我不需要,至少不是现在!他若连夜赶路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你明白吗?”她抬眸,目光盈盈地望着他,再不似之前的责怪,此刻竟是恳求。

他原本强硬的心又软下去,总觉得这些是他欠了她的。

他迟疑了,便是这一迟疑,让方婳瞬间放了心,她又笑了笑,道:“谢谢。”

其实袁逸礼真不是个坏人,相反,他还很好。倘若一切顺遂,她嫁与他为妻,也许也会很幸福。只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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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