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望见钱成海快步过来,他叫住他:“钱公公。”

钱成海笑道:“原来是袁大人,皇上在里头吗?” 见袁逸礼点头,他便要进去,袁逸礼伸手拦住他道:“公公还是稍等片刻,皇上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是有什么急事吗?”

钱成海忙道:“哦,也不是急事,皇上要奴才把昀姑娘的东西都带回宫来,奴才已让人送去静淑宫了,特此来回禀的。”

袁逸礼幽沉的眸子微微亮了,他低声问:“我听闻婳妃娘娘前些日子病了,现下可有好些?”

太监叹息着摇头:“太医日日都去把脉也不见好,皇上才去了娘娘宫里探望呢!太医们连病因也找不出,一说是照顾太皇太后劳累的,又说是思念昀姑娘,还说也许娘娘自小身子弱……皇上还动怒了。哎……大人,袁大人?”

“哦。”袁逸礼猛地回过神来,勉强笑道,“我还有事,先出宫了。”

“大人慢走。”钱成海行了礼,转身走到御书房门口,继而又想起袁逸礼的话,到底没有进去,静候在御书房外。

袁逸礼行了一段路,便闻得容止锦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礼部尚书吗?”

袁逸礼睨他一眼,他玩弄着腰际的环佩,步履生风地走来。袁逸礼不想与他说话,径直往前走去,偏那一个追上来,笑着道:“我看大人的心情真好,有些人都命在旦夕了,你倒是快活似神仙!”

容止锦每次和他说话都阴阳怪气的,不过这一句,说得袁逸礼的心口一震,他下意识地脱口道:“婳妃娘娘的病真的这样严重?”

果然是承认了!

容止锦之前以为是燕淇不让方婳出宫所致,可在静淑宫得到了答案。不是燕淇,那是谁?那日他出宫时正好碰上袁逸礼,他嘴巴大便同袁逸礼提过,看来真是这混蛋去找过方婳!

“你去看过她?”袁逸礼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又问。

容止锦不笑了,冷冷看着他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良心发现也想去看她?不过可惜啊,袁大人是外臣,哪能去看娘娘呢?”

袁逸礼被他损得说不出话来,容止锦一把将他推住,咬牙问:“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他同方婳说的那些话自然不能告诉容止锦,袁逸礼伸手推开容止锦的手,“这个侯爷没必要知道。”

容止锦气急,忿然道:“那我告诉皇上去,说你谋害皇妃,到时候刑部的酷刑一上,看你招不招!”

他果真说走就走,袁逸礼没有拦住他,只冷笑着开口:“侯爷只管去,到时候我要是真的招了,怕是死的也不止我一个。”

容止锦的步子骤然止住,他吃惊地回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侯爷那么聪明,我什么意思你自然懂。”

袁逸礼在暗示他方婳做了一些被皇上知道了会杀头的事吗?容止锦两条好看的眉毛打了结,他思来想去,莫不是她脸上的疤?这样一想,他顿觉豁然开朗,鄙夷地看着他道:“你以为就你知道吗?我告诉你,她的事我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