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出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往边疆,容止锦一脸的风尘仆仆。舒殢殩獍此时,他跳下马背,将马匹栓在路旁,走到溪边喝了几口水,溪水清澈见底,他定定望着水中的脸,摸一摸,得意地笑起来。

太后姑妈知道他逃了一定会派人到处追查,殊不知他早就买了材料换了一张脸,前几日才大摇大摆从那些人面前走过呢!

容止锦摸摸腰际的玉佩,眼下容氏掌握了半壁江山,拿着这玉佩随便找那些地方官员借点钱那都是他花不完的,如此太后若还能找得到他,那真是出奇了!

他又喝了几口水,坐在树根下啃起了馒头来。他已经赶了那么多天的路了,照理说沧州城也该到了,怎还是遥遥不见踪影?吃饱喝足,他牵了马才要走,迎面瞧见一个老农拉着一车柴火过来,容止锦笑着上前问:“老爹,这里离沧州还有多远?”

那老农一听,立马变了脸色,皱眉道:“这位公子还去沧州干什么?袁将军都投靠西楚了,难道你不知道?骅”

这事容止锦当然知道,他只道:“难道他没在西楚军营吗?”

老农摇头道:“他还在沧州守着,叛军都攻向越州城了!沧州那边能逃的人都逃出来了,你可别往那边去啊!”

老农劝说一番才离去,容止锦摸着下巴往前面看了看,突然又想起什么,忙转身喊道:“老爹,那西楚太子也在沧州吗?坯”

老农回头道:“这倒是没听说,应该没有吧!”

“没有……”容止锦越发觉得疑惑,他也是见过轩辕承叡几面的,那家伙一副除了他谁也不信的样子,又怎么会放袁逸轩一人在沧州?容止锦飞快地翻身上马,加快速度朝沧州而去。

前面的老农停下了脚步,回头道:“哎……”他是才想起来沧州城应该过头了呀,他一听沧州有些闻风丧胆了,这才想起来那位公子岂不是走错了路!眼下他想说,那公子却已经远了,老农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往前。

……

斜阳余晖映照着西侧天际橙红一片,容止锦的脸越来越黑,不该啊,怎么天都快黑了还是没见沧州城的影子?

他勒住了马缰跳下去,伸手狠狠地抓了抓头发,回头看着来时的路,懊恼道:“不是吧?难道我真的走错了路?”

他转了几个圈,发现一片茫然,完全就不知道沧州在哪个方向了。

“有没有搞错,刚才那老爹为什么不提醒我?我还看他一脸淳朴的样子,原来他的心那么黑啊!”容止锦一脸愤愤地坐下休息,他想了想,还是将马牵离了大道,在林子找了一处地方坐下。天黑不好赶路,他只能先将就一晚,明天得找人问路了!

容止锦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树干上,要真如那个老农说的,那苏昀就铁定是在西楚军营里,方婳应该在越州了,那他……去哪里?

“哎!”他叹了口气,翻身起来捡了一堆柴回来,才要拿出火折子点火,隐约听见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容止锦忙将火折子藏起来,躲在树后悄悄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