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利刃刺破血肉的声音。殢殩獍晓

眼前,是汹涌不绝的刺目之色。

“啊——”

方婳惊叫一声从床榻上跳起来,半开的木窗外阳光明媚,内室纱帐轻曳,原来是个梦!

容止锦支颔靠在桌边,闻得她的尖叫声,他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揉了揉眼睛才喜道:“你醒了!甾”

她自顾从床上下来,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刺伤了他……”

容止锦将她按回床上,蹙眉道:“没有,别瞎说,他好的很,眼下早在去沧州的路上了。”

方婳愣住了,目光飘忽不定添。

容止锦叫了她几声也不见她回答,他心中不安,蹲在她面前道:“方婳,你怎么了?喂,方……”

他才说着,外头突然传来打斗声,容止锦的脸色一变,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快速行至窗口。

方婳也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跟着往前观望。

燕修走时留下了四个暗卫看着他们,凭容止锦的功夫是绝不可能带着方婳逃出去的。

来人一身玄墨色劲装,头上带着蒙纱斗笠,虽是看不清楚样貌,可单凭那身形也知是个少年。他出手干净利落,以一敌四竟也丝毫不落下风!

一柱香后,那四个暗卫均已败在他的手下。

随即,房门被推开,容止锦下意思地将方婳护在身后。方婳惊恐望去,少年手中的剑尖滴着鲜血,一路蜿蜒而来。

她又细细看一眼,这才惊讶地拉住容止锦的衣袖,想必他也已经看见了,来人手中握着的竟然是一柄木剑!

这番打斗非但没有断裂,反而越发喋血锋利!

容止锦沉声道:“玄木剑!”

“什么?”方婳小声问了句。

他侧目道:“玄木剑乃取材北寒之巅的铁桦木所制,传闻此木坚硬无比,比玄铁更甚。”

持剑少年清朗笑道:“师兄好眼力。”

容止锦紧抿着薄唇,他自然见过这柄剑,当年他还在这里求学时,这柄玄木剑还被闲置在师父的房内。此刻容止锦凝视眼前之人一眼,蓦然笑道:“看来师父是为玄木剑找到了一个好主人了。”

少年笑着往前一步,容止锦却身手揽住方婳又往后退了几步。方婳疑惑地看向他,他们师兄弟之间有种近乎敌对的感觉,她的心不免提了起来。

容止锦的声音略冷:“师父让你来的?”

少年笑一笑,却是答非所问:“师父说我所见之人都能随我处置,倒是没想到师兄也在此,哦,这位姑娘是?”

容止锦不说话,故意侧身一步将方婳完全挡住。

那一个又笑言:“莫不是嫂子吗?”

方婳躲在容止锦的身后,拽着他衣服的掌心已然悄悄冒出了汗,纵然她不知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也已觉出了此时气氛的不妙,自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容止锦蓦地握上了方婳的手,将她拉着出去道:“看来师弟还有事要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