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期望着他会来救你?救你们萧家?你看看院子中央……”央艳茹忽地朝前, 把她的下巴往窗外扭了去, 她心中的怒火已让她全忘却了萧问筠脸上的不堪了。

所以,在她的手感觉到萧问筠脸上那凹凸不平的疙瘩的时候,便听得她轻笑:“姐姐仔细自己的手……”

央艳茹忽地缩回了手,那种不舒服之感瞬及传遍全身。

她看清了萧问筠眼底的挪揄之色,忽地感觉,她没能将她怎么样,相反的,她却能使她狼狈不堪。

萧问筠望着窗外,窗外月光如洗,使院子里染了一层银色,她的心沉落谷底,她看得清楚,晚风吹拂,那浓荫蔽日的榕树树枝之下,挂上了一盏盏焕着暗银色光芒的银灯。

那银灯冰凉,冷寂,散着如死亡一般的光芒。

一盏这样的灯,便能使整个村子的人全都死于非命。

更别说如此众多了。

央艳茹在她耳边低声道:“这样东西,名唤为灾灯,想必你早已听说过了,除了你和我呆的这间屋子是安全的,任何人一走进那院子,就会身首异处!”她望着萧问筠终有些暗沉的眼色,“咱们人数虽小,但拼起命来,却是中原人不能及的!”

“你不想回去了么?”萧问筠低声道,“你这么做,还能逃得回东女国么?”

央艳茹抬起头来,望着远处天际挂着的明月,低声吟道:“眼泪在月光中凝聚成了霜,弹断琴弦诉不够离伤,举头望天只见雁两行,低头泪水为我卸了妆……”她眼中渐渐地蓄满了泪水,“如果今生不能与你结成双,来世便化成蝴蝶伴在你身旁……”

吟唱之声有如琴弦被风吹动,奏出了低低的和鸣,连那院子里寂冷的银色灯盏也跟随着她的歌声相和,奏出满院子的凄冷。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眸间滴下,她低声道:“我回不去了,你也别想走出这里。”她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偏执与疯狂。

萧问筠声音柔和:“我有些好奇,姐姐今日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照道理来说,我已成了这幅样子,人人见到都避之唯恐不及,皇室之人无人再登萧府之门,姐姐不是达到目地了么?既达到了目地,何不悄悄遁走?听说东女国国君之位悬空,姐姐回到那里,自是又有一番新天地。”她见她眼有迷惑之意,便笑道,“姐姐想看着我痛苦求饶?想看见他对我不离不弃?姐姐怕是达不到心愿了。”萧问筠见她脸色渐渐变得茫然,轻声叹道,“姐姐将我变成这幅样子,就应该明白,你什么仇都报了,何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