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犹豫,最终还是站出来:“汗阿玛,是儿臣与弟弟一起闯的。是儿臣没有看好弟弟。您……您要罚便罚儿臣吧。”

弘昭颤巍巍伸出手。

胤礽看着瘫在自己面前的手心有点懵,恍惚记起来,约莫是一年前,弘暄调皮打碎了他一块环佩,他作势要教训弘暄。

戒尺高高举起,可落下来的力道真的微乎其微。彼时弘暄才两岁,也不是多大的事,胤礽怎会不知轻重,纯粹是想治治他的性子,让他知道怕,还不至于真下重手打下去。

哪知戒尺刚刚落下,才一板子,不痛不痒,连皮都没红半点,弘暄哭得惊天动地,嚎啕声直冲天际,把康熙引了过来。然后呢?还有个屁的然后!康熙直接将人抱走,还把胤礽给训了一顿。活生生演绎了一回什么是熊孩子的熊家长,气得胤礽好几天没理他。

胤礽这倔性持续了许久,康熙也知晓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脾气,最后没办法,只能让梁九功又把人给送了回来,两边僵局才算缓和。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胤礽哪还会在对弘暄下手。

不过显然弘昭将此事记在了心里。他人小,不清楚其中真意,只留下一个概念,那就是弟弟怕疼,打不得。

看着他明明自己也怕却还是坚定站在弘暄跟前的举动,胤礽又欣慰又心疼,手掌举起,轻轻落在弘昭手心,将他的小手握起来:“小傻子!”

弘昭:???

没等孩子反应过来,胤礽一手一个将二人抱起。突然腾空,兄弟俩微微惊呼了一声,下意识搂住胤礽的脖子。大约是知道胤礽不生气了,也不会罚他们。两人心下欢喜,柔嫩的小脸蹭了蹭胤礽。

胤礽嘴角勾起,一路将他们送到坤宁宫,与石令仪交待了一番,转头便往汤泉园去。

胤礽到的时候,康熙坐在四合居的卧室里,呆呆看着床榻出神。胤礽屏退左右,上前跪下:“汗阿玛!”

康熙艰难开口:“这是你当年为自己准备的后路吗?”

胤礽低头:“是!”

“那拙政园……”

“苏州有港口。”

果然。康熙喉头颤动。早年胤礽说过,若有一日自己不喜他了,厌了他,他便离得远远的,往江南去,往海外去,在也不回来。原来他不只是说说而已。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你大婚之后,朕身子不适了好几日,不是病,准确说是陷于梦魇,心思过重。当时你送了两册话本过来,话本中说的全是平行世界之事。那时你是不是……”

胤礽抿唇:“汗阿玛亲征噶尔丹那年病了一场,急召我去行宫,神情举止处处不对劲。彼时我问过梁九功当夜的情况,隐隐猜到几分,您也承认您是做噩梦了,梦见我死了。后来您又……我只是根据您当时的反应,有些揣测。”

这么点东西寻常人绝对揣测不到这上头来,除非……

康熙心弦紧绷:“你是不是也梦到过?”

梦到过吗?胤礽低头,上辈子确实已成一场梦。何况因为系统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