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山一看自己惹祸了,赶紧就解释:“唉,回这位爷的话,我是好人。因为昨夜晚我没有找着店房,所以就在这儿将就了一夜,刚才我听见里边有人出来了,我怕挡了人家的道,就起身想走。谁知腿脚发麻,一时不慎就摔倒了,惊动了各位大人。”

那位主人看了看魏宝山,见其穿着,像是个庄稼汉,的确不像是坏人,就问魏宝山家在哪里,在城里做什么活计。

魏宝山不会说谎,就把自己上山学艺的这段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此人非是别人,正是范文程。

范文程平rì里就有早起的习惯,大多都是到街上随便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听说魏宝山在道观学艺近二十年,懂得玄学术数,有些好奇,就笑着问道:“你真懂得玄学易术?”

“嗯,我学过一点儿。”

“你是哪儿的人?”

“小人是抚顺渔樵村的人。”

“那你到都城来干什么?”

“我来找我师叔,想找个活干干。”

“找着了吗?”

“没有。因为我到了这里投亲不遇,访友不着,一切希望都落空了。因此才露宿街头,惊动了您老人家!”

范文程听罢,便唤手下问:“噢,范高,咱们不是缺一个打更的吗?”

“嗯,老孙头儿请长假到今天也没回来。”

“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说不准。听说他老伴儿死了,等处理完事,最快也得半年吧。”

“那就把魏宝山收下吧,你给他补个名字,顶老孙头儿,让他在咱们这儿打更吧。”

“是!”

魏宝山一听,可乐坏了。心想:就是手托银子,剜门子、撬窗户,想在这院里求个打更的差事,也不一定能讨来呀!可我这不费吹灰之力就找上了。真是老天爷开恩啊!

这会儿,范高也乐呵呵地对魏宝山说:“你还不过去给爷磕头!”

魏宝山一听“爷”,心想这辈儿从哪儿论的?但他再一看这人这长相打扮,白白的脸膛,浓黑的剑眉,大大的眼睛,特别是那鼻子,长得与众不同——大鹰钩鼻子,没留胡子,身穿酱紫sè的长袍,外面披着狐狸皮斗篷。呵,显得是雍容华贵、不同凡响。魏宝山就知道这人肯定是个当大官的。想到这儿,赶紧跪下给范文程磕了几个头:“谢爷赏饭!”

范文程点了点头:“噢,把他带回去吧。”

单说魏宝山跟着大总管范高进到院子的里边,范高把魏宝山的名字给补上以后,就把他领到打更人住的这屋里来了,指着其中一个铺位道:“宝山,你以后就住在这屋!”

魏宝山一看,光打更的就有二十多人。大炕上,一排行李叠得整整齐齐。大伙儿一看大总管来了,赶紧全站起来给范高见礼:“总管爷早!”

“嗯嗯,我说各位,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新招来打更的。他姓魏,叫魏宝山,往后大伙儿多关照点儿。”

大伙儿一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