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通笑了笑:“这东西虽说可以入药,但是也是另有用处。前些年,我行走江湖时,曾经见人使过这把戏,所以这才认识这东西。江湖上变戏法的那些人大多都会这个,把这东西用醋和成糊状,拍在门板上,半夜时就会听到‘啪啪’的拍门声,行语叫‘小鬼叫门’,都是讹人钱财的把戏,不明就理的人准得吓出个好歹来!” …,

马伯通这么一说,不光是侯俊,就连魏宝山也觉得新鲜,不住地咋舌。

马伯通十分得意,把手在鞋底上蹭了几下,接着说道:“这家人肯定有古怪,也不知道是谁在暗处提醒咱们,生怕咱们睡实了着了道。能用这把戏的,肯定也是绿林中人,现在也别管他到底是谁了,看样子对咱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侯俊,你那边打探得怎么样?”

侯俊赶紧把后院的情形说了一遍。

马伯通和魏宝山听后也是大吃一惊,三人商量了片刻,决定去后院看看再说。

出了房门,穿过厢廊,径直到了后院。

后院仍旧是漆黑一片,没有灯火。借着月光,魏宝山他们小心地到了正屋门前,侧耳朵听了听,然后伸手轻轻地推了推房门,没想到,还真就推开了。

侯俊看了一眼魏宝山,闪身先挤了进去,直奔东屋。

东屋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的毯子,靠墙是一排大红金钱蟒靠背。对面地上一溜四张木椅,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子的两边,各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一应俱全。

马伯通走到炕前,伸手摸了摸,然后摇了摇头,低声道:“这里看来根本没有人住,炕都是凉的,毯子都潮了,看来那老头有鬼,瞪眼说瞎话,他根本不在这后院里住。”

魏宝山小心地把高几上的花瓶挪开,看了看后点了点头:“看来真是这么回事。别看这桌子上清洁干净,但是这花瓶底下却明显很久没有擦过了,估计这里是有人经常来打扫。”

侯俊伸脖子看了看,有些疑惑地问道:“一个老头子装神弄鬼的这是为什么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魏宝山摇了摇头,打量了一眼房间后,突然盯着后墙的一幅山水画看了起来。这幅画有三尺多宽,五尺多长,挂在北墙正中。高山峻岭,溪水潺潺,笔线细腻,一勾一提颇有意趣,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马伯通也看了一眼,就问魏宝山:“我说宝山,你这是看啥呢?”

魏宝山皱着眉头长出了一口气:“我总感觉这幅画有些古怪!”

“古怪?哪里古怪?”

魏宝山用手指着画,闭目沉思了一阵,睁开眼睛道:“你们有没有感觉,这幅画似曾相识?”说到这儿,魏宝山停顿了一下,随后又接口道:“我的意思是说,画里的地方似乎有些眼熟。”

“眼熟?”侯俊摸了摸脑袋,盯着这幅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

魏宝山用手指着画上的一道山谷让马伯通看,问道:“师叔,你看这里,像不像是盘龙谷?”

“哦?”马伯通闻听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