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抬回去之后马上就吃了解药,身上的伤势也得到了缝合。至于他们两个能不能活下来,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毕竟受了这么多伤,想要活下来,还是有不小的难度的。

这两个人也是提前选择好的,受伤的部位都是提前有过安排的,中箭的那个身上的箭矢成功避开了要害部位,而且这些箭矢都是没有箭头的。倒是他们两个身上的刀伤都是实打实的,毕竟他们没法跟北凉的悍卒沟通好。

陈华之所以会这么安排,是因为他在试探,他要试探北凉方面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就算今天不遇到杜云生这个送上门来的蠢货,陈华也绝对会自己找出一些麻烦来让北凉人进入陷阱。不然他也不会选择看上去十分华丽的酒罢去酒楼,选择这儿就是因为这儿有可能有不少的达官贵人在。

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杜仲静对李宝平提出的条件没有表现任何异议,不仅用最高的礼节款待李宝平,在席间还送出了不少好东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宝平的脸色始终不是十分欢愉,至少看上去,他的脸色只是比之前稍微有些好转,这让杜仲静心里十分忐忑。

几次欲言又止,跟百爪挠心似的,杜仲静在李宝平有一次重重的将杯子顿在桌上的时候小意询问:“公公可是觉得饭菜不可口?”

李宝平不屑的瞥了杜仲静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凉王好像还没有说该怎么处罚您那个不听话的儿子吧!再说了,北凉王易主,这么大的事,杂家回京之后也得有个交代才行,可是杂家并未想好,该如何给陛下一个交代。”

倨傲的态度,让杜仲静心中怒火渐起,不过他依然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小王那个不听话的忤逆子,小王一定会严加管教,今日之事,也是他年轻不懂事,还请公公海量汪涵,放过他这一回。

至于回京之后如何交代,就得麻烦公公您多美言几句了,大齐的皇帝陛下乃是开明之君,应该不会为这么点小事为难我等偏远小国之民才对。”

本来按道理来说杜仲静这个北凉王是完全没有理由在李宝平这个阉人面前低三下四的,即便李宝平在大齐是深受信任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他也不至于将态度放得如此之低。奈何杜仲静的皇位得来不正,需要得到大齐的认可才行。

否则的话,以杜仲静的脾气,李宝平如此做派,怕是早已翻脸。

陈华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的喝着酒,杜仲静吃不准他的身份,又见他在这种出使的场合竟然还带着女眷,便让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一同陪酒。

“唉...凉王有所不知,我大齐的皇帝陛下,现在身体欠安,两位皇子又闹腾得厉害,杂家也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会发怒。您也知道,君心难测,杂家说到底只是一个伺候人的阉人而已,要说在陛下跟前说话,怕是还没有这位小陈将军惯用呢!”李宝平装模作样的叹息道。

他说出这番话,自己的后背都快被冷汗给打湿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陈华要将皇帝病危的消息散布出去。要知道杜仲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