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话便走了。”

乔云生眼神纠结, 欲言又止, 宜黛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他不说她也不说,呆坐着吧。

“我听母亲说,她送了些东西给你。”

“是,祖母说这几年没见我,怕我在庄上日子不好过,给了我一些东西。”

乔云生说道:“旁的东西也就罢了,母亲给了你就是你的,她还送了你一颗人参是不是?”

宜黛眼含探究,他这话什么意思?

“是,祖母说给宜舒吃了补身体的。”

乔云生抿紧嘴唇恨声叹气:“那是别人送给你祖母补身的,你怎么能拿去给宜舒用?几年不回家,一回家就去搜刮老人家的东西,你怎么好意思?”

宜黛猛的站起来,满脸的怒气正待发泄,这要是其他人敢在她面前这样说,她岂会给面子,但这人是她的父亲,她再气也不能口不择言,还要斟酌着言辞。

“祖母心疼孙女,给重病的孙女一点儿药材补品,也能被你们说成不孝?是不是人人都要像你们一样冷血,见死不救,才是应该的?”

当冷漠成了一种常态,温暖反倒成了错误,所有人都不管宜舒了,她管,祖母管,那她们便是错的。

“你胡说什么!”

乔云生气急败坏砸了一盏茶盅,宜黛冷笑:“父亲何必来我这儿发脾气,祖母既然把东西给了我,便不可能让你来收回去,那父亲今日是受谁所迫来要的?这颗人参是谁送给祖母的?”

乔云生滞讷不言,宜黛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乔家众多姻亲,谁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一颗人参罢了,便是祖母送给了我,父亲也不是掏不起钱补上,除非,你用钱也堵不住那人的嘴……”

“行了!钱我带来了,给你三千两,你再去买一颗人参,祖母给你的那颗我带回去。”

宜黛紧紧掐着衣袖才不让指甲划破掌心,用钱安抚不住郭氏,便用钱来安抚她?原来在他心里,她已经是可以用钱打发的人了,不值当他再用一点儿真心。

“翠云,将人参拿来,连盒子一起。”还好还没用,要不然对方让她还一颗一模一样的她还真拿不出来。

翠云将人参拿来递给乔云生的随从,乔云生从衣兜里掏出钱来,宜黛冷冷说道:“不必了,我不差这点儿钱,既然父亲认为宜舒已经不配再用这些药材了,那么从今日开始,宜舒不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乔家的孩子,她是死是活和你们都没关系,反正在你们嘴里,她早已经夭折了。”

乔云生心头如被一颗重石压着,累的他喘不过气,他知道宜黛对他充满了恨意,从宜舒出事开始,她的怨气便每日俱增,她恨他这个父亲,也恨乔家。

“随你吧,我还是那话,何时想回来便说一声,我来安排,想在庄子上住着也随你。”

乔云生还是把银票留下了,他已经缺席了父亲的角色,不能再不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