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舒呆住,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想不全。

“姐姐,他为什么要这样?”

宜黛这些天听宜舒骂了月又白兄妹俩无数次,宫里两个嬷嬷在场,宜黛不敢多说什么,偶尔还要应和妹妹两句,这会儿在自己的小窝,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宜黛才敢和她说。

“他但凡有更好的法子,也不会走到这步,从春风得意的江南首富变成通缉犯,你当他愿意么?”

宜舒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看着姐姐,让她继续说。

“月又白进京不是来做生意的,他坐拥南方大半商业版图,不会再把商圈扩到京城来,但是上头有令,他不得不来,他进京后向上头表示了诚意,北疆战后重建他出了一百万两银子,以一人之力抵了国库财力。”

富可敌国不外如是,可那个人并不会因为他大方出资便对他宽容以待,只是更加眼馋月家这座小金山。

后来的事情宜黛都大致清楚,宫里想让月又白做皇商,月又白不愿意,便勾搭了华琅彩,攀上了长公主府,还为华琅彩开了一家商行,让宜黛入他的伙。

有了长公主从中斡旋,皇帝暂时放下了对月又白的打压,但是也不许月又白离京,月又白无奈,只得向华琅彩提亲,并以回金陵置办聘礼的理由请求离京,皇帝同意他离京,但是把月又盈扣下了,月又白要回来接妹妹,只能带着家里所有资产来赎她。

宜舒说月又白带来了十六家商行的持股书和田契地契来求娶华琅彩,说是华琅彩的聘礼,其实是月又盈的赎金,金银珠宝田契地契可能给公主府了,但十六间商行的持股书一定在皇帝手里,他要派人去接手这些产业。

宜黛猜月又白一定事先把这些商行的资金都抽干了,只要皇帝派人去交接很快会知道这些商行都是空壳子,一南一北交通不便,来回差不多要两个月,留给月又白的时间不多,而婚礼定在两年后,在这期间月又白都没办法离京,他只能逼着皇帝把婚礼提前。

至于婚礼提前的原因,宜黛猜是华琅彩怀孕了,否则有什么理由让婚期提前两年,她猜测婚后月又白很快就会跑路,却没想到他在婚礼当天跑路,还把华琅彩的嫁妆给卷走了,这一招实在是狠狠打了皇室的脸,华琅彩成了弃妇,他自己也沦为了通缉犯,三败俱伤。

信息量太多宜舒有点缓不过来,面上表情反复变幻,半天憋出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今年年后姐姐便在家培训,然后进宫选秀,选秀出来也一直呆在家里,她怎么知道这么多呢?

宜黛无奈:“我自己想的,但我不是凭空捏造,这就是事实。”

宜舒相信姐姐说的是事实,她突然也想到了一件事情:“那月又白逼你从商行撤资,是不是为了保护你?怕他跑路后你受牵连?”

宜黛点头,不仅逼她撤资,还扣了她的钱,让外人觉得月又白攀上高门便踢了昔日生意伙伴,妥妥的小人,月又白跑路后也没人会找何湘远这个倒霉蛋的麻烦。

“那月又盈上次在宫门口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