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也劝不动这两樽大佛,请来王嬷嬷说和,王嬷嬷是长公主的乳母,跟着长公主出嫁,后来又照顾华琅彩长大,如今年事已高在府里荣养,长公主母女俩都对她很敬重,也就她的话还听得进几分。

母女俩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都梗着脖子不愿低头,王嬷嬷先劝长公主,“郡主的性子您还不知道么?最是吃软不吃硬的,您和她硬着来她越是要反抗,你躲着她哭她怎么会知道呢?就该让她看到,郡主是个孝顺孩子,看到您的眼泪还敢多说什么呢?她也知道你的不易。”

长公主真的被这个不孝女气坏了,“她就是个讨债鬼!皇兄登基之后我再也没受过别人的气,受的所有气都是她的,我在外头被别人捧着,回了家却要捧着她!”

谁还不是个骄傲的小公主呢,偏偏生了个这样的女儿,华琅彩这样的性子,若是她的妹妹,两人定然水火不容争斗不休,可偏偏是她的女儿,大多数时候母性会压制住竞争的心理,她必须低头,可一直让她低头她也会累的呀。

王嬷嬷只是劝她:“郡主还小,等她长大些便会明白您的苦心,日后有她哄您的时候呢。”

再去劝劝华琅彩:“我方才去看公主,眼睛都哭肿了,你怎么忍心让她如此伤心呢,她就你一个女儿,做什么事情还不是为了你。”

华琅彩最讨厌母亲说为了她,她以前也认为母亲做什么都是为了她,所以哪怕有些事情她并不赞同,也按母亲的劝导去做了,她的婚事,她的孩子,母亲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全毁了,她如今越来越怀疑,母亲真的是为她好么?还是为了自己晚年有靠,为了培养一个能让她依靠的女儿。

“嬷嬷这是给她当说客来了,您别劝我,我心意已决,外祖母来说都不好使,我已经答应了别人,她要让我在人前失信,我以后没脸见人了,我还怎么在外头行走?”

长公主在门外听到这番话,怀疑是宜黛姐妹俩联手哄她的钱呢,要不怎么去了一趟乔家做客,就要把商行送给宜舒,昨天被男人骗,今天被姐妹骗,她真是个大傻子,就这个脑子还不让母亲管她,母亲若是不管她要被人骗得家底都不剩了。

长公主从外头走进来,说到:“你要把商行送给宜舒是不是?既然你答应了她,那就给她吧,为了这点钱失信于朋友也不好。”她倒是要看看乔宜舒有多大脸敢收下。

宜舒当然没这么大脸,华琅彩拉着她去户部过户,说是白送呢,户部官员还再三确认了几回,说这商行市价约莫在五万两左右,确定白送?

华琅彩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说把铺子送给宜舒她没什么感觉,但是换算成真金白银她就有感觉了,五万两真不是小数目,难怪母亲不同意呢。

“问那么多干嘛,说了是赠与,你写就行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瑞安郡主不可能为了点钱拉下面子反悔,她丢不起这人。

宜舒忙说:“不是赠与,是买卖,我要买下来,阿彩,我暂时没有那么多钱,我最多只能拿出三万两,我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