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行的死最终也没得到什么公道,许如钧有勘察不利之责,燕凌霄责了他五十军棍,撤了副将之职,降为千户,朝廷赏了沈家一个烈士碑,也就没了。

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许如钧恶意坑害下属,一次指挥失误不足以让他断送军旅生涯。

沈嘉行年纪轻轻,连葬礼都不能大办,就算大办了,宜舒名不正言不顺也没资格去祭拜他,沈家出殡那日,她去了一趟山庄,把沈嘉行送她的平安扣埋在海棠树下,入秋后海棠树枝叶凋零,她抚着树干,就像多年前他在树下许愿一样,等到明年春暖花开时,他也会回来吧。

梁祁煜一直让人盯着宜舒,得知她站在街上目送沈家的出殡队伍,又独自去了山庄,他没有去打扰,让她伤心一阵子吧,时间会抹平一切的,这阵子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听说太子邀请二皇子去东宫喝酒,他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也赶过去。

“太子哥哥和二哥喝什么好酒不叫我?”

梁祁煜不请自来,太子笑呵呵:“父皇前两日布置的策论你写好了么?我怕叫你喝酒被父皇知道了要责怪我们。”

太子让人给梁祁煜看座,特地给他准备了不醉人的果酒,被梁祁煜嫌弃了:“我是大人了,小孩子才喝果酒呢。”

太子和梁祁烨相视一笑,太子伴读季宣调侃到:“确实该把酒量练起来,难道过两年四殿下成婚敬酒也要喝果酒不成?”

梁祁煜皱了皱鼻子,微哼一声,尽显娇儿美态,看着和小时候没差,还是个娇纵的小男孩。

“太子哥哥方才说策论的事情,我正要来请教你呢,父皇说的话我是一句也没听懂,太子哥哥帮我写一个呗?我拿去应付父皇。”

太子皱眉表示不赞同:“你又胡闹,你二哥这个年纪早已经战功卓著了,你在上书房读了这么多年,连篇策论也写不好,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你可别让他失望。”

“哎呀~我怎么能和哥哥们比呢,太子哥哥文治江山,二哥武安社稷,我躲在哥哥们的羽翼下坐享其成便好了,当个富贵闲王也不错。”

有两个哥哥珠玉在前,梁祁煜确实不出挑,最出挑的就是他的长相了,可是一个皇子,美貌是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说这些没志气的话,让父皇听了又要训斥你。”

梁祁烨说:“四弟这两年已经懂事多了,慢慢来嘛。”

前几年还经常惹是生非口无遮拦,这两年虽然没什么成绩,好歹是老实多了,没什么把柄让人抓的。

梁祁煜还在纠结策论的事:“听说太子哥哥门下幕僚众多,可能赏弟弟一个?日后父皇再布置什么功课我可以请教一二,我身边全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宫人。”

太子笑道:“四弟从哪儿听的,我何来什么幕僚,除了季宣他们几个,就是太傅和几位大学士,你不也有薛浩琪他们几个嘛,有什么不懂的多问问周学士,和伴读们商量着来,伴读可不是只用来陪伴你吃喝玩乐的。”

梁祁煜自谦:“物以类聚人